“程秘书，你……呃？”
“你好。”
程城低着头向前走，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随口礼貌性的打声招呼，继续前行。
瞬间的擦肩而过，李萧脸上的微笑都僵住了。
程城那是怎么了？
浓重的黑眼圈，明显没休息好的样子，失魂落魄、心事重重，都一头撞在总裁办公室的门上了，才傻愣愣晃晃脑袋，伸手拧动门把手，走进了宁小夕的办公室。
李萧看着对面总裁办公室的房门，愣愣出神。
一门之隔的房间里，宁小夕看到程城走进来，立刻端正坐好。
只见程城抱着一摞文件，轻轻放在办公桌上，然后……不动了！
宁小夕也看不明白了，就瞧见程城站在办公桌前，脸上表情变幻不定，似乎正在进行什么剧烈的思想斗争一样。
也不知道这种诡异的画面持续了多久，宁小夕终于看不下去了，试探着伸手在程城的眼前晃了晃。
小秘书顿时惊得后退一步。
“啊，对不起，对不起宁总，我不知道您在。”
这话一出，宁小夕差点一个白眼翻死过去。
那么大个人坐在这好半天了，你说你不知道？
“程城，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我尽力帮你解决。”
作为一名公司总裁，体恤贴身下属，是必备的技能。
别看宁小夕年龄上比程城还下一点，但是地位和身份摆在那里，说话时绝对带着上位者该有的威严。
程城连忙摇头：“宁总，我没事。只不过是昨晚没休息好。那个，昨天调查组走了之后，研发部门和销售部门的工作汇报我已经拿来了。宁总，您看，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程城强行把话题往正事上扭转。
可惜，她的状态根本不是正常的工作状态。
宁小夕微微叹口气：“没事了，放这我看看吧。你回对面办公室休息一下，养养精神，下午陪我去医院探望个病号。”
“是，宁总。”
程城失魂落魄的转身，没走出去两步，突然又回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宁总，我、我能提前一天领工资吗？”
“可以，去和财务部那边打个报告，拿来给我签字就行。”
“谢谢宁总。”
程城千恩万谢出门。
宁小夕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宁大小姐这种不缺钱的主，又怎么可能体会到社会底层小人物的心酸。
程城失魂落魄地推门进入对面秘书办公室，头也不回地关上房门，终于来到个安静的小空间里，没了其他目光的关注，少女强装起来的坚强，瞬间消失了。
面对着房门，肩膀一垮，竟然顺势蹲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臂弯内，微微抽泣起来。
或许，在外人看来，她年纪轻轻就成为一家公司总裁的贴身秘书，工作好、待遇高，绝对是无数人眼中，那种羡慕不过来的成功人士。
可谁又能知道她心里的苦。
随着时间的推移，轻微的抽泣声，越来越大。
已经彻底沉浸在悲伤中的程城，根本没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呢。
李萧半躺在沙发上，愣愣看着程城的背影，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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