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这次也只是吵架而已，就像以前许多次的那样，没想到薛云岚竟然玩真的了！离婚协议条条款款列的十分清楚，显然已经准备了很久，不像是一时兴起做出来的。
而且更让曲涛感到揪心的，是薛云岚的表情。她捏着离婚协议，面上一派风平浪静，那一双瞳孔里甚至隐隐约约地流露出了一股珐琅般温柔甜美的光亮。
那是个憧憬的表情，是从某种绝大的悲痛与绝望之中解脱出来之后对于未来的期望。
曲涛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掐了一把一样酸涩不止。
她就这么着急着想要和自己现在面临的这个烂摊子告别吗？
曲涛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就算要离婚，也应该是感情问题，得按着程序来，你凭什么一张纸就想让我净身出户？！”
薛云岚轻蔑地直视着他，“你确定要走法律程序？曲涛，你出轨在先，欺骗我在后，如果我真的想告你，你以为你有把握占到便宜？”
“我什么时候出轨了？！”曲涛气的浑身微微颤抖起来，“和你结婚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有过别人？！”
“你没出轨？”薛云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好啊，这话你留着去和法官说吧，顺便好好地跟人家解释一下，你这个从来没有出轨过的正人君子是哪来的外孙女。”
曲涛脸色猛然一白，他没料到薛云岚会把唐笑变成她手上的一张筹码。
薛云岚别了他一眼，十分戏谑地凝着他这个难看的脸色说了下去，“你和秦月茹虽然在一起了，但是没有登记，你们的婚姻不具有法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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