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深低头与唐笑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一半温柔一半无奈。
阿哲就那么站着,脊背挺得笔直。昨夜他心里难受的狠了,索性做了这么多年来最出格的一件事——买醉。本来早上在家里醒来的时候他还吓了一跳,然后凭着记忆想起似乎见过苏小雨的脸,于是慌里慌张地打开手机来看,果真看见了一通通话记录,上面显示是昨夜的。
天知道他当时心里是多么高兴!
她肯接电话,她肯来酒吧接自己,还把自己送回家,这是不是能说明一点什么?!
思及此,他一大早激动的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冲着医院来了,带着一身宿醉之后淡淡的酒味。他也不是没想过直接打电话问问苏小雨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这种事在他看来是顶庄严神圣的,在电话里说未免显得太过轻佻。
他犹犹豫豫、绞尽脑汁、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小心翼翼地揣摩着苏小雨的心思,天真地以为他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可事实上呢?
阿哲自嘲地扯扯唇角,笑得比哭还难看,微微皱着的西装外套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极淡的酒水味道像一个巴掌一样清脆响亮地甩在他半边脸颊上,嘲笑着他的自作多情和可笑。
可是是真的喜欢过的啊,明明是那么喜欢的啊。
阿哲难过的浑身发抖,心里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他落寞地将头埋的更低了些,一颗眼泪正好顺着睫毛落下,不偏不倚地在地板上砸碎成了一片难看的水渍。
穆云深和唐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劝他,病房里一时间安静下来,沉默的令人窒息。
突然,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声传来,“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