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婧忍着剧痛想要说话，可嗓子却突然间像是不受大脑支配了一样，无论她怎么努力也发不出任何清晰的音节，最多不过是“啊啊”的嘶哑叫声，且几乎不像是人类发出的，乍一听，恐怕大多数人都会觉得那是风从空洞的山涧之间滑过时带来的呜咽。
谭婧心头一紧，登时陷入了一片慌乱。
这是怎么回事？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嗓子变成了这样？
接连好几个问题飞快地在她脑海中滑过，谭婧觉得她的神经几乎在瞬间全停止了作用，所有思绪全被打断。
顾北华轻蔑地收回视线，冷声道，“本来我是不打算这么对你的，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够懂事，都到了这个份上竟然还存有别的想法，啧。”
说完，他提高语调，冲着门外吆喝了一声，“可以进来了。”
门应声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两个身形高大健壮的男人，冲着顾北华弯了弯身子，“老板。”
顾北华冷下脸色，冲着谭婧扬了扬下巴，“照我之前说的做，记着，不要碰到脸。”
说完，顾北华撇了谭婧一眼，见她眼神里涌动着晶莹水光，满目惊惧神色，觉得有些有趣，于是轻轻笑了一下，走过去俯身凑到谭婧耳边，哈出一口热气，“再见。”
从那四周全是水泥灰色的小监房里被带出来的时候，先前那个代替曲清尘被送进去的替身演员已经憔悴不堪，原本就清瘦的脸蛋这一下更是深深凹陷进了骨头里面，整个人看起来没有半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