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婧，你别忘了，是我把你从烂泥里边救上来的，你和景煜的帐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算，但我可不是忘了，我只是暂时不想和你计较而已。没错，就是因为你还有用！我穆云深之所以养着你，为你提供最好的医疗环境，不是因为同情你的遭遇——说白了，你现在的所有都是你自作自受！这都是你活该！你最好记住了，我能治好你的喉咙，能接着找最好的医生治你的手腕，也能随时收走这一切。”
他顿了一下，冷不丁地扯出个有些骇人的笑容来，“谭婧，如果不想死，就少装神弄鬼，最好给我好好配合，否则，我不负责保住你的命——听明白了吗！”
说完，穆云深冷冷地收回眼神，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拉着唐笑的手道了声，“我们走。”
出了门之后，唐笑有些不解地问他，“你怎么知道谭婧是装的？”
穆云深摇摇头，一脸茫然道，“我不知道，她是装的吗？”
“......”唐笑嘴角抽了抽，“那你刚才还说的跟真的一样，让她别再装神弄鬼了什么的。”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穆云深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角，感觉头比刚刚又疼了几分，“谭婧她心里有鬼，而且不愿意说出来，我只是想逼她把藏在心底的东西给说出来而已。”
唐笑惊了一下，“她没把全部的事情都说出来吗？但是算上萧景煜和曲清尘的事情，我感觉她也已经说了个七七八八了啊，难道还有？”
“我本来也是猜的。”穆云深脸色沉了沉，“但是刚才看她那个反应，估计差不离。顾北华那老东西已经混了这么多年，做过的脏事到底有多少件估计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谭婧能记得的也肯定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说着，他顿了一下，眼底连演过一阵冰冷的光芒，“就算这些都不说，现在起码能肯定谭婧她有一份别的心思没让我们知道。”
唐笑垂下头，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可是她当时看见我的时候，一直想跟我说让我救她，那时候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啊......”
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难道说是她一开始就看错人了吗？
难道从那天开始她就是在演戏，为的只是利用穆云深的帮助达成她自己的某种目的？
穆云深看出她明显失落下去的脸色，将她往怀里揉了揉，低头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笑，别想这些了。人本来就是很复杂的，每一秒钟都有可能在变化，不过没事，好在我们现在还能控制住她，问题不大，你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对身体不好，嗯？好不好？”
不是冰冷霸道的命令，而是温声细语的劝说与解释。
唐笑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又问了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穆云深抬手将她白嫩的额头上皱起来的褶皱慢慢抚平，“本来我也在想该怎么办才好，不过谭婧今天闹得这一出倒是给我提了个醒。现在她是我们手里最有力最直接的证据，只有通过她，我们才能把幕后操纵者给揪出来，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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