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华沉下声音，问道，“是你干的？”
顾清巍一愣。下意识地就想要反问一句，但话到了嘴边却又被他咽了回去，转而变成了肯定的回答，“是啊，是我干的！”
说着，他还微微扬了扬下巴。
顾清巍觉得他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座处在冬天里的火山，面上挂着雪，心里烧着浆。蛰伏在内心深处的那股强烈的愤怒正翻江倒海，铺天盖地而来。
果然，他这句回答刚一落地，顾北华的脸色明显就垮下去了许多。他这个反应让顾清巍很是满意，甚至尝到了一点血腥味的兴奋。
只要能让顾北华觉得憋屈，他顾清巍就愿意倾尽全力去做。看着顾北华这样的神情，他突然无端地生出一股强烈的报复性快感来。
顾北华脸色变得铁青，拳头攥得咯吱作响，他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你疯了！”
顾清巍索性也“腾”一下站起了身子，大声地吼了回去，“我疯了？我怎么就疯了？我起码没有放着家不回，放着结发妻子不顾，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外面鬼混，我起码……”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顾北华就猛然冲了过去，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顾清巍半边脸颊上。
顾清巍没来得及防备，闷哼了一声就被打得往后倒过去，趔趄了好几步才勉勉强强地站稳。
他抓住办公桌的一角，喉咙里陡然冒出一股子血腥气来，眼前环绕着一串金星。
顾北华这一巴掌用的力气不小，但他自己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冷冰冰地撇了顾清巍一眼就收回了手，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顾清巍咬了咬牙，硬生生地将满口和着血沫的口水咽了回去，冷笑道，“怎么，终于肯动手了？顾北华，你除了动手，还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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