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一落地，在座的所有人忽的全变了脸色。
宋毅瞪大了眼睛，瞳孔微微散开一圈，表情像是活见了鬼。
顾北华这反应也在宋冬柔的意料之外，她被“柔儿”这种过于甜蜜亲近的称呼一下子撞昏了头脑，愣怔着站在原处，有些不知所以然。
霎时间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又恢复到了刚才那个近乎死寂的沉默状态。
顾北华将笑意逐渐放得温和下来，颊边像是开着芬芳馥郁的桃花，甜美的几乎醉人。
他顿了片刻，说，“柔儿，怎么不说话？嗯？”
他每叫一声，宋冬柔就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跟着狠狠地颤抖一下。
宋冬柔已经记不清楚，上次顾北华像现在这么温柔地对她微笑，和她说话，还叫她小名，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或许是在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吧。
那时候宋冬柔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年轻小女孩，被顾北华花样百出、极其娴熟的手段哄得连妈都不认识，一颗无处安放的少女心稀里糊涂地就撞进了他怀里。
只是彼时她不曾想到，自己从来都不是个多么慧眼识珠的人，这次也不例外，一个不小心，便将后半辈子结结实实地砸了进去，砸的支离破碎，输得一败涂地。
思及此，宋冬柔方才软下去了大半的心脏又一寸一寸地硬成了胆结石。
她慢慢地闭了一下眼睛，瞬间又恢复了刚刚那个神采飞扬的模样。
她笑得格外明媚，说，“啊，忘了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