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厉的声音一出口，带了一点意料之外的沙哑，“你来干什么！”
宋冬柔笑得十分温柔，“北华，你开会的时候突然晕倒了，是我把你送到医院的。”
顾北华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冷漠道，“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宋冬柔没理会他，自顾自地站起身去倒水，“医生说你身体不太好，心脏和肝都有点小问题，不过不是很严重。”
“是吗。”顾北华额角青筋一跳，狞笑着勾了勾唇角，“没能死成，这还真是让你失望了。”
宋冬柔脸色没有因为他这个阴阳怪气的语气而发生丝毫改变，动作麻利地将暖水瓶的盖子重新塞回去，端着大半杯水走回顾北华身边，将声音压低了些许，说，“是啊。”
正当顾北华脸色僵着，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的时候，有个护士走了过来，一把掀开了顾北华病床旁边围着的挂帘，清脆的声音瞬间打断他的思路，“23床待会儿家属去取一下CT和血液检测报告。”
顾北华一惊，眸子蓦地瞪大了一圈，表情像是活见了鬼。
小护士不经意地与他正好对视，被他这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咧了一步。
宋冬柔倒是显得很平静，笑眯眯地转过身来冲着这小护士点了点头，“好，麻烦你了。”
见她脸色有些异样，宋冬柔飞快地打量了顾北华一眼，笑道，“他刚醒来，精神状况还不是很稳定，请你别在意，谢谢了。”
她的语气十分温柔，面色十分祥和。
小护士脸色稍稍好了几分，没敢再接着杵在这儿，在怀里的病历本上打了个勾，转身匆匆地走开了。
宋冬柔将挂帘重新拉上，将四周围的严丝合缝的，这才转身将水杯递过去，“来，北华，喝点儿水吧，你都睡了大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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