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眯了眯眸子，眼神忽的变得冰冷起来，刚才那阵苍白的虚弱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再找寻不到了一点踪迹。
薛云岚见他半天没回话，有些担心地碰了碰他的手肘，“北华，北华？”
顾北华眼底微微潋滟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薛云岚试探性地问道，“现在公司里还有谁在帮她？”
顾北华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回答。
他要怎么说，难道要实话实说，告诉薛云岚现在公司里是他自己独成一派，再没有第二个人愿意站在他这边了吗？
顾北华短暂地考虑了一瞬，含糊不清地说，“有个叫宋毅的。”
薛云岚唔了一唔，接着问道，“以前是宋冬柔家里亲戚吧？”
顾北华没指望依靠她能分析出个什么东西来，只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思想早已经跑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去寻找他自己的思路了。
果然薛云岚没辜负他的期望，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有些茫然地说，“那这个宋......宋什么，他怎么就把宋冬柔扶到副总经理的位子上了？”
顾北华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干巴巴地动了动嘴唇道，“不知道。”
薛云岚对他这个敷衍的态度很是不满，冷哼了一声，抱怨道，“早知道你之前还不如让我去当GM的副总经理呢，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顾北华被她吵得心烦，却又提不起多余的力气来和她争吵，只能装聋作哑，假装没听到她这声荒谬的抱怨，半睁着一只眼睛说，“这些明天再说，你折腾了这么半天也该累了，上去休息吧。”
薛云岚原本就不怎么清晰的思路很快地被他指引着带偏，瞬间就忘了自己本来是想干什么的，愣愣地说，“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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