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眼看着这位想一出是一出的少爷总算是安安稳稳地出门去了，这才松下一口气，按着穆云深做的交代掏出手机，拨下了一串号码。
审讯室内，那两个警察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留下来了一个，另一个则神色匆匆地离开了。
穆云深轻轻抬了一下眼皮，“警官，在开始之前，我能先问您一个问题吗？”
那警察见他说话语气实在算是难得的温和，于是紧绷着的脸色不自觉地也放松了许多，“问吧，只要不是和案情有太深的关系的。”
穆云深弯了弯唇角，客客气气地笑开，“您这就是说笑了，这案情我比你们都清楚，用不着问，再说了，估计什么更深的你们现在也还不知道呢，哈哈哈。”
警察，“......”
在他脸色发生改变之前，穆云深迅速地将话锋一转，说，“顾北华招了吗？”
那警察的注意力被他这句话迅速吸引，继而眉头一皱，“从凌晨抓捕回来一直到现在，没有开口说过任何话——哦对了，是说过要请律师来着，说是不愿意和我们直接交流。”
说到这里，这警察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他面上的神情有点儿难看，是那种被轻视和讽刺过后的羞愤。
穆云深立即表示了感同身受，和和气气地宽慰他道，“我能理解，顾北华他从很早以前开始就这样，跟人说话喜欢阴阳怪气的，您别着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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