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警察愣了愣，“你怎么知道矿泉水的？”
片刻之后，穆云深戏谑的眼神给了他答案，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于是赶紧轻咳了一声，妄图将这话题掩饰过去，“这跟矿泉水有什么关系？”
穆云深轻轻从唇齿之间挤出一声淡淡的嗤笑，而后眼皮略略往上一翻，瞳仁中冰冷的光芒毫不掩饰地折射出来，“你们在矿泉水瓶上提取到任何指纹了吗？”
那小警察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没有......”
“这不就得了？”穆云深有点儿心累地一点点解释道，“顾北华之所以准备那些现金，只不过是为了暂时稳住苏大勇，让他以为自己拼死拼活接的这一单确实很值，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快就会借着让苏大勇点钱什么的借口劝他休息一会儿再走，然后顺势把水给他——”
说到这里，他轻轻弯起唇角冷笑了一声，“警官，你见过哪个杀人犯会在凶器上留下自己的相关痕迹？所以那瓶水上肯定没有指纹，至于什么情况下能不出现指纹，您作为公大毕业的高材生，就不用我一个外行人来教您了吧？”
“高材生”被所谓“外行人”说的一愣一愣的，脸色登时爆红。
是了，凌晨时分抓到顾北华的时候，顾北华手上是戴着一双真丝手套的，这就是他提前做过了准备的最好证据，而穆云深......
他幽幽地往穆云深一脸正义凛然的脸上看了一眼。
如果非要说这是所谓栽赃陷害的话，那么穆云深就必须要未卜先知，在没有见面的情况下就摸清楚顾北华当天出门是否戴了手套，这难度未免也有点儿太大了，就连他这么个刚毕业没几年的年轻刑侦队员也知道可能性不大。
于是他点了点头，示意穆云深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