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还煞有介事地在唐笑脊背上轻轻抚摸了几下，“你们这空调换气口是不是坏了啊？怎么到处一股怪味道呢？”
新来的店员上岗不久，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阴阳怪气的顾客，支支吾吾地说，“空......空调是能正常使用的，您闻到什么怪味道了？”
穆小柔抬手往秦思绮站着的那个方向虚虚一指，“就那边飘过来的，是什么味儿呢？哦，是一股狐狸精味儿！”
此话一出，她们果然看到秦思绮正对着镜子美的不得了的动作僵了一下，然后她“刷拉”一把拉开试衣间外面的帘子，飞快地走了进去。
尽管她全程没有转过头来，但唐笑还是很明显地感觉到了那股从她精致的发髻之下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愤怒与怨气。
唐笑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站着，只是此刻全身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被穆小柔刚才那一番泼妇一样的说辞逗得不行，又觉得沉淀在心底的万年怨气都被发泄干净了，忍笑忍得几乎要憋出内伤来。
片刻之后，秦思绮从试衣间出来，拎起包包就要走，穆小柔清了清嗓子，语调比刚才还要夸张，“笑笑，你以后不要总是这么节俭，整天想着替我小叔叔省钱，他那点儿家底以后不都是你跟小墨的，该吃吃该喝喝，千万别舍不得！”
顿了一秒之后，她又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状道，“哎呀，不对，现在你们是只有小墨一个孩子，万一以后再要一个呢，是，确实是不能花的太厉害了，是要替以后打算打算......”
这话的音调不高不低，却正好足够秦思绮听清楚了。
秦思绮迅疾往外走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又抬了抬头，走出了店门，也不说买衣服的事了，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没再跟这两人打。
“完胜！”穆小柔打了个响指。
唐笑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将手里喝了一半的饮料递过去塞住她的嘴，“行了，喝点水吧大小姐，看你笑成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