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着茶杯的王凡浅浅一笑，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龙井茶，抬头对楠哥说道：“楠哥，我喝杯茶就走，钱，就算啦！”
“小凡，你这是和我客气吗？”楠哥听到王凡的话，眉头紧皱说话的声音越发低沉。
没有接楠哥的话，王凡只是专心致志的看着杯子里的茶叶，就好像在欣赏着某样艺术品一般。
手里拎着茶叶袋的女孩儿，再次把手里的袋子向王凡眼前靠了靠，嘴里说道：“凡哥，这也是楠哥的一番好意，你就收下吧。”
女孩儿说话的声音很甜，甜的让人感觉有些发腻，如果你不看她脸上的表情的话，你一定会被她的声音所俘虏，就像是掉进无力挣扎的泥潭一般。
王凡没有抬头，也没有去看女孩儿脸上的表情，但是他知道，女孩儿这么说并不是在关心他，更不是在安慰他，而是为了早点儿打发他离开而已。
微笑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不屑，又有多少的冷漠。
不想再这样尴尬下去，王凡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站起身看向楠哥微笑着说道：“茶不错，楠哥，我那边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小凡！你这是什么意思？”楠哥的表情有些温怒，他对王凡这样的态度很是不满。
一个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是没有办法接受蝼蚁拒绝施舍的，这明显就是一种对权威的反抗。
楠哥不允许这样的反抗出现，更不允许这样的反抗发生在王凡身上，虽然他嘴上并没有说明，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表露了出来。
手里拿着茶叶袋的女孩儿退后一步，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的她，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的看着王凡。
在福源茶楼工作的她，多多少少也见识过一些事情，特别是像王凡这样落魄的道上人，来这里寻求楠哥的资助，而且这段时间，这样的情况比以前多了不少。
很多人一开始刚来的时候，也都像王凡这样，装出一副倔强的样子，不肯轻易的接受楠哥的帮助，但是那也只不过是一种面子上的推脱，不用几个回合，就会接过女孩儿手里的茶叶袋，乐滋滋的离开这里继续他们的生活。
正是因为见多了这样的场面，所以女孩儿从一开始，就没有把王凡放在眼里，虽然他是四海帮新任的堂主。
不过很不幸，这一次，女孩儿看走了眼。
其实就连楠哥也看错了王凡，虽然他很欣赏王凡，但是骨子里还是觉得，王凡不过是一个敢打敢杀的小弟而已。
不想过多解释的王凡，看着楠哥一脸温怒的样子，笑着说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和楠哥说一声，我把刘村的场子送人了。”
“什么？你是疯了吗？”本来就有些不满，现在听到王凡的话，楠哥彻底的愤怒了，不过因为有外人在场的缘故，所以他只是使劲搓弄着手里的佛珠，并没有彻底的把情绪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