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银散去了身上的雷电,再次迈出了步伐,走进了一个转角中,齐晨在沉默中紧随其后。转角内只有一间由青砖盖成围墙,隔着青砖间的隙缝可出看出里面有几间屋舍。
烽银的内心起伏,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后,敲了几下那道破损腐朽的木门,“有人在吗。”
“是谁!”一声威严的声音从一所屋舍中传出,随后伴随着木棍敲打在地面上的沉闷声音走到了门口。
烽银的面貌变化,变回了在狮隼背上那副近乎完美的面孔,声音略微颤抖说道:“爹,是我,你最不待见的那个死小子。”
木门发出了快要打开的声音,随后像是又被止住,“你说是就是吗?我那儿子已经..........”没等他说完,烽银就有点迫不及待说道:“我九岁那年,刚刚学会了雷火战技,将你的头发烧光害你一个月都不敢出门。”
话音刚落,木门就扑通一声打开,一个脸上带着不浅岁月痕迹的夫人红着眼睛扑出,一把抱住了烽银身边的齐晨,重重地拍打着其后背,“你这五年跑到哪里去了,一个消息也没有,还娘亲为你每天都担惊受怕的。你看你,这五年肯定过得很不好,身子不仅没有长高,还比之前要瘦削。”
夫人抱着齐晨哽咽说道,丝毫没有在意他身后两个男人的干咳声。“伯母,伯母,伯母!你看清一点,我不是烽银啊。”
齐晨的脸通红说道,他被死死地抱住,眼中这个疑似是烽银的娘亲施展出快要将他碾碎的力气死死地抱住他,要不是知道对方不是故意的,他早就取出飞剑还击了。
妇人松开了齐晨,看这满脸通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像是历经生死之劫的他,再扭头看了看身边比她高出一大截的烽银,在身后那个拿着一个拐杖的男子的又一次干咳中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先进来吧,给我好好说说你这五年干什么去了!”拿着拐杖,面容与烽银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冷哼一声后,拿着拐杖一拐一拐地想屋舍走去。
烽银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了几分酸楚,小跑到男子身边搀扶着他,小声说道:“我回来了。”
男子脸上的淡漠散去了几分,点了点头:“回来就好。”
妇人和齐晨随后跟上,前者一脸歉意地望着齐晨,同时又打听齐晨的身份和烽银的事情。面对问题众多的烽银母亲,齐晨也终于知道当初烽银对着自己为什么那么不耐烦了。
出于礼貌修养,齐晨一五一十地说出其想知道的东西。
走进屋舍中,齐晨发现非常简单朴素,一张桌子,几张凳子,一张藤椅构成了屋舍这个小小的厅子。虽然简陋,但与齐晨居住多年的那所紫竹林屋舍一样有种淡淡的温馨之感。
烽银的母亲招呼着齐晨坐下,并拿出了一些看上去珍藏了许久的灵果招待齐晨。“家里有些简陋,让小友见笑了。”
齐晨摆了摆手,“伯母,我自己坐坐就行。”
烽银散出了神魂,皱眉说道:“家中现在只剩你们和大姐吗。”
烽银的母亲露出了一抹哀愁,“你那几个堂兄妹倒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来,至于那些表亲在你留下一封信走了之后不久,也都散了,至今都没有回过来。至于你奶奶她...”说到这,她的眼睛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滚。
烽银拍了拍她的肩膀,止住她说下去。“我先去看看大姐,等一下再回来跟你说。你也跟我一起来,我大姐她可是对禁制封印之道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资,说不定你被你家大长老设下的封印能让她找出对应之道,甚至那困扰你已久的桎梏说不定也能找出破解的线索。”
齐晨闻言,心中升起了一份感动,原来烽银到现在还想起他的事情。齐晨点头跟着烽银走出,他的母亲和父亲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都出现了一抹莫名的心疼,“虽然暂时接触,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改变了很多,这五年里他一定受了不少的磨难吧。”
烽银的父亲点了点头,“我能看出他的眼神中藏着胸有成竹,他离去五年后回来一定会带来什么改变吧。别忘了当时他可是小一辈最狡猾,也最会搞小聪明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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