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航有些傻眼了。
他一直以来都是把沈浩跟其他酒吧的那些老板当成一类人来看的。
做酒吧的，不就图个靠非法的事赚快钱吗？
既然如此，那沈浩有什么好狡辩的？
可谁知道，如今沈浩却是开口就把这些话都说得这么死！
难不成，他真什么违法的事都没干？
这……可能吗？
看着吴宇航疑惑的眼神，沈浩深吸了口气，声音也温和了几分，“我承认，我的酒吧不可能完全干净。陪酒公主为了让客人多喝酒，耍赖的，换酒的，甚至偷摸用一点儿大尺度的接触换取业绩的，都有。我沈浩明白自己有多大能耐，这种事，我制止不了，也不愿意去制止。不然，我的酒吧就破产了。酒吧是灰色产业，是走钢丝的生意，这点，吴队您说得没错。”
吴宇航没说话。
沈浩这算是自己把自己酒吧里非法的事主动说出来了。
可吴宇航却没有丝毫要去借题发挥的意思。
这种事如果抓人……恐怕这世上，就再也没有酒吧活着了。
更何况，这也不是他沈浩安排的。
任何一个陪酒公主，都会主动去这么做——只要她们老练了，不要脸了！
而这会儿，看着吴宇航，沈浩的声音里也多了几分真诚：“吴队，您看，酒吧不可能抹去，否则这个城市只会更乱。而别的酒吧，也都没我沈浩做得正规做得好！如果没有我，我的酒吧的位置上，会是另一个老板去开酒吧。到时候，外卖交易，兑酒喝出人命，夜深人静的时候为了刺激消费的大尺度表演……这些都会有！是我的存在，让这些没了！变成了在那条线之内的正经交易！我抹去了大部分不好的东西，只留下了改变不了的东西！您说，我沈浩的存在，是不是在让这个城市变得更好？”
沈浩的话是真的把吴宇航给说蒙了。
实话实说，吴宇航这辈子也算是遇到过不少的犯人，是个老警察了，他手上的案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大大小小的案子，形形色色的人，他这十多年的警察生活，什么样的没见过？
可像是沈浩这般，直接把他经营一家酒吧说得如此的大义凛然的，这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这家伙明明是在做一些行走在法律边缘的事，明明是赚一些有点儿亏心的钱，可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却总让吴宇航有种错觉——就仿佛这家伙，是个大慈善家一般，他这么做，就像是他自己花钱去养人一样。
吴宇航沉默着，不过对面的沈浩却并未沉默，而是在短暂的停顿后就再次开了口。
“吴队，您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世上的酒吧便是真的消失了更好，也不是您一己之力可以让其消失的。或许哪怕我说了这么多，我在您吴队眼里，也依旧算不上什么好人……这点我承认，我沈浩的确不是什么大善人，可是您想过没有，若是您针对于我，我的酒吧倒了，到时候别人过来，您说，到底是好还是坏？少了一个我沈浩，多一个恶贯满盈的家伙去开的酒吧，银城会怎样？同理，若是我的对手的酒吧倒了，我沈浩去接手，按照我现在的这家酒吧这样管理，到时候，对您，对整个银城的百姓来说，又是好是坏？这点，您考虑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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