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六道书院的学子,穿着统一的青衫,腰上挂着二年的木牌,代表今年已经是他入学的第二年。姜羲也有一块这样的牌子,正面写的一年,背面写的她的名字籍贯。
这些木牌是身份牌,六道书院学子人手一块,乍看除了字样区别不大,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木牌边缘的浮雕有所差别。比如姜羲木牌边上的祥云纹,代表的是甲班。
面前这位,木牌上也是祥云纹,也是甲班。
六道书院分甲乙丙丁四班,甲班人数最少,也是群英荟萃之地。
再看好心少年的容貌,笑意暖融,温和儒静,也配得上甲班英才之名。
“我叫姜羲,你可以叫我姜九。”
“我名苏策,字莲房。”
“莲房兄!”
姜羲自然流露出的亲近,让苏策有些拘谨。他很不习惯有人初见就待他这么热情亲近,许是因为一无所知?
苏策悄悄回头,看到姜羲笑得明朗,呼了口气。
既然如此,就好好珍惜这短暂和来之不易的亲切。
苏策抄了近路,很快把姜羲带到藏书楼前。
“邱先生。”他熟稔地上前与看管藏书楼的先生打招呼,显然见过不是一两次。
那位邱先生也朝他点头,顺口问及苏策上次借的书。
苏策回说还要琢磨两日,才拉着姜羲跟邱先生介绍,说她也是来藏书楼借书的。
“新学子?”邱先生的态度冷淡不少,远不如对待苏策时的亲近,“新学子只能进第一层,第二层往上暂不开放。所有书籍只能在藏书楼里看,不得带出,违者逐出玉山。身份牌呢?”
姜羲很快递上。
“姜羲?”邱先生神色微动,“你就是那个姜羲?”
苏策在旁小心翼翼的问:“邱先生,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让你别整天只知道读书!姜羲不知道吗?让我六道为之敲响九九八十一下钟声的姜羲!”
苏策愕然,看着姜羲那清秀无害的脸,有些不敢相信。
邱先生却已经在纸上做好记录,木牌丢给姜羲:“既然你是姜羲,那整座藏书楼都可以向你开放,书籍也可以任意借阅,不过一月之内必须归还。”
“是。”姜羲悄然松了一口气。
好在成名虽需付出代价,也能得到丰厚的回报,比如住的小院儿,又比如能任意出入藏书楼,两者对于姜羲来说都是帮了大忙。
道别邱先生,苏策领着姜羲入内,将藏书楼的种种向她娓娓道来。
回头时撞见姜羲好奇的目光,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我来得多了,也时常会帮藏书楼的先生做一些整理抄录的杂事,所以对这里比较熟悉。”
“听莲房兄对藏书如数家珍,一楼的书,莲房兄怕是已经看过大半了吧。”
“看过一半吧。”苏策谦虚道,“我刚进玉山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如此丰富的藏书,激动之余每天都泡在藏书楼里,先生们赶也赶不走,跟邱先生也是那个时候熟悉起来的。”
姜羲听着他的解释,余光却瞥见他腰上挂着的玉牌。
玉质明润,雕工秀雅。
戴着这样的玉牌,不应该家境贫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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