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盛明阳瞪大眼睛凑近了,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题目。
与他不同的是,秦源看也没看题目,显然是早就知道了木牌上的字。
“对了,盛六,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表兄宋尚,这次登霓裳阁以我表兄为主,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说白了,就是让表兄宋尚来替他秦源作诗。
这秦源虽好声好气问过,事实却是,哪怕盛明阳说有意见,他也多半不会考虑,照样我行我素。
盛明阳哪里看不透这小子的秉性。
现在盛明阳见了宋尚,才算知道秦源的底气来自何处了。
“你竟然找人帮你?”盛明阳怒意油生,厉声指着秦源怒喝。
秦源一摊手,咧嘴大笑:“霓裳阁的规矩,本就没说只让作诗的一人上船啊。我表兄若是通过了,我跟着上船……呵呵,盛明阳,如此我自然比你先登船了。”
盛明阳怒气冲冲喝到:“卑鄙行径!”
“规则如此而已,我只是合理运用了它,有错吗?”秦源眉飞色舞道,好像他已经赢下了这场赌局。
“你!”盛明阳似乎哑口无言,胸口不断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行。
旁边围观的,突然有人想起了什么。
“对了!这个宋尚,不是几年前传得沸沸扬扬的诗词神童吗?”
被人这么一提,越来越多的人想了起来。
“就是十二考入长安国子监的那个?”
“原来是他。”
“有宋神童在,登霓裳阁想必是信手拈来。”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出了那宋尚的身份。
江南之地以江南、六道两大书院为尊,二者也是整个大云都首屈一指的书院。
但说到底,两大书院也不过是府学一流,而在府学之上,还有长安那高高在上的国子监。
那里才是真正的大儒云集,天下文人向往景从之地。
六道书院跟国子监相比,唯一胜过的地方就是山长三希先生。其他方面,则均略逊一筹。
国子监招收学子从十四岁到十九岁,而宋尚能以十二之龄,越过江南与长安之间的重重屏障,考入国子监,足以见得才华横溢了。
难怪宋尚这个名字一说出来,众人皆对秦源等人的登船坚信不疑。
当然,有人例外。
盛明阳见秦源越发的得意猖狂,渐渐收敛了外放的怒意,神色平静自若,情绪切换不过转瞬。
“既然你也是请人替你上场,那正好。”盛明阳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子,方才还怒气冲冲的人仿佛不是他一般,“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朋友。”
盛明阳下巴一扬,傲然道:
“她曾连败三位玉山先生,令对方自认不如,堪称诗画书三绝!”
“她更是令玉山钟声,连响九九八十一声而不绝,震彻樟州!”
“她就是我六道书院的天才学子,姜羲!”
姜羲像是在响应盛明阳,微笑着上前一步,施施然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中,坦然地接受四面八方的瞩目洗礼,却仍淡定自若。
她衣袍随风微拂,凌然傲骨,风仪浑然。
少年初露峥嵘,却是气盖苍梧云,漫天星辰为之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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