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恶鬼施加电刑的白井月感觉到有人接近后,便悄悄溜走,隐匿于城市的上空纵览整座城市。
阴阳厅的阴阳师分部在东京各地和不断诞生的灵灾战斗,有四个身影在同伴的帮助下穿过众多灵灾,朝着核心所在的位置冲去。
双角会的成员似乎是接到了大连寺至道的吩咐,并没有在这个时候搞事,而是和其他同僚一起和灵灾作战,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大连寺至道的行为会导致这样的后果似的。
超灾对策室的人以各大家族驻地为出发点,承包了三分之一个东京,白叡在这片区域内肆意撒欢,一个张口便吞噬大量的灵灾。不过据白井月所知,白叡应该撒欢不了多久了,毕竟白叡宿体的生命力已经跌至谷底,估计也就十几分钟的样子。
奴良组安安分分地待在本部大宅里,一点也没有出来凑凑热闹的意思,冰丽也按照他出来前的吩咐待在仓桥家歇着,没有给人添乱。
最后,白井月目光看向了按照他的要求去实战的仓桥京子,正好看到了让他差点吓出一身冷汗的场景,还好最后没有翻车,只是虚惊一场。
擦了擦冷汗后,白井月将视线回挪,望向了最终战场。
其他地方没多少需要关注的,无非就是人类和灵灾战斗,一幕幕可歌可泣的故事罢了,白井月扫一眼就略过了。这些场景已经很难在现在的白井月心中掀起波澜了,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白井月和人类的差距越来越大了,那一份人类之心也逐渐是消磨殆尽,也就和少女们在一起时,白井月还觉得自己像是个人。或许还有各种熟悉的场景和人物衍化出了不熟悉的故事,能让白井月稍微找到一点儿人类的感觉。
在白井月的注视下,木暮禅次朗、宫地盘夫,弓削麻里、镜伶路四人和恶鬼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啧,这家伙还真有点棘手啊!”
被幽紫色的长刀击飞,嘴角溢血的镜伶路皱着眉看着眼前的鬼影。和他体内的那只鬼相比,如今占据了大连寺至道身体的鬼实在是太强了,那层套在大连寺至道身体外侧的巨大铠甲不管是攻击还是防御都强得可怕,幸好只有右边的一半,要是铠甲还处于完整状态,他甚至怀疑他们四个打不打得过。
“小心,它要出来了!”
从没有巨型铠甲笼罩的另一面与恶鬼本体对了一刀的木暮禅次朗退后躲开地上流淌的紫色烈焰后,提醒着众人他观察到的事情。
这一声提醒,让在场的其他三人都神色严峻起来。
他们来到此地的时候,看到恶鬼整个人都镶嵌在道路尽头的墙壁上,四周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灼烧似的,恶鬼不断在墙壁里挣扎嚎叫,却怎么也钻不出来,就如同被封印了一般。
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整个街道上全都是尸体,究竟是谁将恶鬼嵌入墙壁之中已经不可考了,他们只能认为是之前到此的同伴以生命为代价动用了什么禁忌做到了这样的事情。
为了不让同伴的生命白费,他们趁着恶鬼无法行动的时候和恶鬼战斗,也算是占了不小的便宜,可是现在,恶鬼即将脱困!
“喂!那边的,你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结界能不能困住它啊?”
弓削麻里对除了宫地盘夫外的任何人都是不假辞色的,面对镜伶路的质疑,弓削麻里双目怒视:“别吵!”
“啧,瞪什么瞪?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搞定。”
抱怨了一声后,镜伶路拔出身边的长刀,思索了一下还是没有放出髭切中的式神,他那个式神和他一样是个问题儿童,很容易失控,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无所谓,出了问题镇压了就是。在这种和别人合作的时候,很容易闹出祸端。
一般情况下他也是不在乎这些祸端的,但是眼前的恶鬼不是以往那些可以轻视的敌人,要是在这种时候闹出祸端,可是很容易出人命的,还是他自己的命。
有宫地盘夫在场的情况下他并没有使用火界咒,而是作为一个前排,抵挡那巨型铠甲的刀锋,为另一侧的木暮禅次朗突袭恶鬼本体制造空档,之前他只是以阴阳术作为防御,结果发现根本无法完全抵消恶鬼的攻击,无奈之下只好拿出武器,打算和木暮禅次朗一样用阴阳术为刀刃提供加持。
然而还不等他动手,一道火光骤然爆裂!紫红色的烈焰以恶鬼为中心朝着周围扩散,不管是嵌住恶鬼的墙壁还是周遭的建筑物,全部都在烈焰中化为灰烬!
感到危险的木暮禅次朗和镜伶路迅速后退,躲开了这一波冲击,就在他们认为到此为止时,烈焰之中的恶鬼刀刃前伸,如同瞄准似的对准了镜伶路,随即一道紫色的烈焰凝聚成柱朝着镜伶路冲来!
危急时刻,镜伶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令寄宿于刀刃中式神出现挡在自己面前的同时迅速后退,并开始念诵防御类的阴阳术咒语,可是那烈焰凝聚成的攻击速度太快了,镜伶路刚刚做出反应,烈焰就已经抵达了镜伶路身前!
还未接触,那灼热的高温就让浮现在镜伶路身前的人形式神发生了扭曲,镜伶路亦是感觉灵魂正在蒸腾,死亡的阴影顿时笼罩了镜伶路,只要再过半秒,浑身上下没有防备的镜伶路就要命丧此地!就在这时,一道半透明的结界挡在了镜伶路身前。
烈焰冲击在结界上,掀起阵阵涟漪,然而也就这样了,直到烈焰完全消弭,结界也没有出现任何一丝裂纹,这样坚固的防御让镜伶路微微挑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弓削麻里。
这个家伙,还是有点实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