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所以，你这么多年来，报恩的对象一直都是她？”
凌晚南转头，看向身旁的祖奶奶。
“没错。”祖奶奶没有否认，“若不是她提前通风报信，我这一族怕是真是完了。”
“你想怎么报仇？杀了他？还是杀了他们？”
凌晚南再次开口，询问的对象就变成了蓝海。
“一开始，我确实这么想的，可是，我妈不答应，为了这种人渣葬送我的一生，太不值当了。”
“所以呢？”
凌晚南继续追问。
听着这话的话音，一定还有下文。
“我要为我妈正名，揭露她们俩的真面目，让所有的事情真相大白！”
让这对狗男人，自食恶果！
“不错，这种报复的手段与我要做的事情也不冲突，潜伏这么多年，你应该已经掌握了最后的证据， 蓝家有你，是蓝家的幸运。”
“你若是没聋，应该也清楚，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哦不，应该是你们，你们俩的好日子都到头了，从现在开始，你们俩将变成一无所有……不，不对，我这措辞有些问题。”
“从现在开始，你们俩还有一身的债务，你若是还想让你小女儿恢复到以前的容貌，现在开始，去那片被你们烧毁的森林，种树插秧赎罪，什么时候她脸上的疤痕全都没了，什么时候算是结束。”
“让他们还你一个家，如何？”
最后这句，凌晚南是问祖奶奶的。
“全听你的。”
奇怪，此时此刻，祖奶奶对她简直可谓是出奇的顺从。
一切尘埃落定，凌晚南答应祖奶奶的事情，已经做到了，再次返回酒店时，祖奶奶也幻化成了人形，跟着凌晚南一起回到了酒店。
刚出蓝家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群大大小小的黄鼠狼，将凌晚南团团围住，似乎要与凌晚南同归于尽。
还未出手，只听祖奶奶一声训斥，那些黄鼠狼全都变得老实安静了下来，有序离开了这里。
全都消失了。
“对不起凌小姐，让你受惊了。”
祖奶奶一脸惊恐的看着凌晚南，连忙开口。
“无碍，我的胆子，并没有那么小。”
凌晚南摇了摇头。
祖奶奶对她的恭敬恐慌，让她总觉得有点儿怪怪的。
因为先前祖奶奶幻化成蓝海的模样，借机去酒店闹事的时候，给他们制造了幻境，认错了时辰。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九点钟，经过这忙忙碌碌一顿的折腾，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了。
她有些累了。
回去的途中，凌晚南靠在苏慎离的肩膀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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