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慎离的体贴真是体贴到了骨子里，以至于让沉浸在幸福中的凌晚南都没有察觉到，一句“大小姐”竟然能被苏慎离说的这么熟练，就像是背地里练习过许多次一样。
不是他叫不出晚南这两个字，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是随着他将崔达教的那些深入了解学习掌握后，他越发觉得，只有“大小姐”这个称呼更配得上凌晚南。
将人送到黄老房间门口，苏慎离自觉止步。
“在这等我一会儿，或者四处走走都可以，等我好了，我会出去找你。”
凌晚南转身抬头看着身边的苏慎离，轻声开口，意思明显。
“好。”
在外冰冷严肃充满戾气的苏爷，不知从何时起，在凌晚南面前，乖巧无比。
门关。
那双如同星光璀璨一般的双眸，看了看身后的这道门，转了转，最终凌晚南还是伸手掐了一个手决，打在了门上。
“大小姐这是想起来了什么？”
是黄老的声音。
转身，床上的那只黄皮子却依旧双眸紧闭，没有丝毫想要清醒的意思。
“你能跟我说话？”凌晚南的话语中有些不确定性，“你到底醒没醒？我确实是想起来了一些事情，可是，我觉得那些只不过是皮毛，我想要知道更多，我需要你告诉我更多。”
收复仇儿，凌晚南确实获得了一些新的记忆，可是，那些记忆是全都和仇儿的记忆一样。
全都是关于恨的。
记忆里发生的一幕幕全都让她难以接受，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唯一值得一提的好事就是，她已经了解了自己和黄老之间的渊源，也深知，她不会害自己。
若不是因为她把自己的仙力寄托在她的体内，供她使用，这次大战，她恐怕就真的败了。
当然，功臣不止黄老一人。
到现在她还记得仇儿在消失之前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哼！凌晚南你胜之不武，要不起因为前不久一个老头故意过来挑事，硬是逼得我和他动手打架，受了一点儿伤，我是不会输给你的！」
“你到底醒了醒？有没有听到我跟你说话！”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凌晚南有些急了，再次开口。
说话的同时，伸手将黄老的那双手紧紧地握在手中，闭上眼睛，想要把身体里的仙气还给黄老。
可是，现在好像还不回去了。
“大小姐，您不用在白费力气了，没用的，我一直都在，只是你刚刚说的那个问题，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仔细说来，这话太长了，长话短说又会对你造成误导，所以我才沉默。”
黄老所言属实，没有半句虚假。
“那你是醒了吗？”
凌晚南也不执着，再怎么说她也当了两百多年的灵魂回收使者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
她看过太多人一直执念过去，纠结未来，而造成浪费现在，一辈子没过过一个好的踏实的日子。
见多了，她也变得豁达了一些。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没有醒来，我的本体还在陷入睡眠，你能与我无障碍沟通，完全是因为你用了我给你的仙力，启动了我藏在那里的一丝灵魂力，现在只有你能与我沟通。”
“那你身体对气味的感知功是否还在？”
“我师傅前段时间是不是来过这？”
凌晚南一连抛出两个问题。
“是，我确实感应到的米佧大人来过得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