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朝也觉得自己是醉了，他是应该醉的。
但是他偏偏不想承认。
他一双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皇后，皇后隐约觉得，他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别人。
但是在这种深切的情感下，皇后嘴唇微微一动，竟也没出声。
方子朝的神色抱着酒壶，他歪着头一笑。
恰好有一片花瓣落下，飘然在他的头顶，为满头青丝增添了几分漂亮的颜色。
方子朝喝得熏熏醉，他一双朦胧的眼睛只看得进皇后一人。
皇后下意识看向了他。
有宫女想要说些什么，皇后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一时间，朝凤宫里就只剩下皇后和方子朝二人。
方子朝突然低低笑出声，他说道：“你还记得吗？曾经有个乞丐，抓着你的手，将你救了出来。你事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弄脏我的手了。”
“我当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笑笑。”
“你是出了名的喜洁啊，但是那一路跑了数十里路，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任由一个乞丐贴身背着你。”
皇后冷冷道：“你喝醉了。”
方子朝闻言一怔，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他的神色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说道：“后来你死了。死在我面前。”
皇后想说一句“放肆”，但是转眼间，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方子朝抱紧腰肢，方子朝贴近了她，眼泪掉落在她的脖颈处。
温热又冰凉的液体砸落在肌肤上，让皇后的心扉一下子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