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劳斯莱斯缓缓停下,被车灯照着的宾利打开门,从里面走下来一个身材瘦高的身影。
另一侧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踩着高跟鞋的高挑女人。
她定睛一看,秀丽的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
男人是君宿,而那女人……居然是简舒仪。
君宿脸上还带着伤,尤其是鼻子上盖着厚厚的纱布,似乎是骨折了,脸上还带着其他的伤,看起来惨不忍睹。
楚愉从没见过君宿这般狼狈的模样。
而简舒仪下车后便朝劳斯莱斯走来,在车灯的照耀下,原本艳丽的脸上显得苍白疲惫。
“老公?”
“嗯?”霍弈鸣转过头来,搭在她腰间的手扬起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道:“看来有些事需要处理,想听吗?还是先把你送回家?”
楚愉抿唇笑了笑,“我保证只旁听,不发表意见。”
霍弈鸣闻言勾起唇角,“这么乖?”
简舒仪来到后车窗,苍白的脸上似乎又消瘦了许多,原本属于贵气丰满的脸颊也陷下去一些,显出些苦相。
霍弈鸣将后车窗降下来一些,便听简舒仪急切而愤怒的说:“霍弈鸣!你怎么能这么狠?你还是不是人!?”
不等霍弈鸣回答,斜倚着宾利车门正在抽烟的男人懒懒的提醒道:“简大小姐,我带你来不是为了骂人的,想解决问题就好好说话。”
说完,便透过车窗,看着坐在阴影里的女人。
虽然劳斯莱斯玻璃上贴的膜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景象,但君宿可以感觉到。
他的小姑娘就在车里,甚至可能正在看他。
思及此,他下意识的将刚点上没一会儿的烟头扔在脚下碾了碾,插在裤袋里的手微微攥成拳头,掩盖着他此刻的紧张。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光明正大来见她的理由,千万要控制住情绪。
不能让小姑娘嘲笑他太容易激动。
被君宿提醒,简舒仪才咬着牙强忍下心底的不忿,低垂着脑袋沙哑着嗓子说:“我求你,放过秋家。”
“放过秋家?”霍弈鸣仿佛在听一个笑话似的,淡淡的说:“理由呢?”
“是!我承认我外公是做的很过分,可是……”简舒仪咬牙指着车里的楚愉说:“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们一点损失都没有,就饶过我外公吧,就当看在我们在米国那两年的情分上……”
提起在米国那两年,简舒仪的情绪陡然崩溃,带着浓浓的可怜意味,苦苦哀求着。
不想霍弈鸣却丝毫不给面子的嗤笑道:“简小姐是悲伤过度开始胡言乱语了吗?你的确和我在一所学校待过,但是所谓情分却是你臆想出来的,我警告你,不要当着我妻子的面乱说话,我怕她不高兴。”
霍弈鸣的声音冷的像深冬里的雪夜,每一个字都如同冰棱子似的插进简舒仪的心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