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一愣,以前和小鱼儿朝夕相处的感觉又回来了。
尽管外表已然与过去全然不同。
他踱步上前,拿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小丫头,哥比你大,敢当着我的面摆谱?”
“疼!”楚愉捂着被他戳的地方,小声嘟囔道。
“越来越娇气了。”秦桑轻笑一声,扶着木质栏杆,长期用枪留下的茧子习惯性的蹭着栏杆的边棱。
走廊下面是人工造景的小桥流水,此刻静谧的夜色里只能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
好友曾经并经而战,而今时光轮转,却已经是迥然不同的境地。
秦桑望着潺潺的流水,淡淡的说:“鱼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呢?
她认真想了想,“应该会做娱乐圈和房地产方向的投资吧,而且爸爸妈妈年纪越来越大,我也该熟悉企业管理这方面的事情,还有把三个小玩意养大。”
秦桑意外的看着她,眸子里有欣慰也有苦涩,“看来我们的小鱼儿终于长大了,不像以前只知道打打杀杀和玩赛车。”
瞪了他一眼,楚愉不服气的说:“哪有,凶牙也是我们共同的事业呀?我很认真在经营好不好?”
瞧着她圆睁着眼睛,鼓着腮帮子的娇憨模样,秦桑下意识的想抬手揉她的头,可一想到她的男人,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手。
“那你以后准备把凶牙怎么办?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一直是高韵和我在经营,但是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想和薇薇在一起,白旗山不会允许我再从事任何危险的工作,至于高韵……”
他欲言又止,纠结之下,盯着楚愉清澈见底的眸子最终没有问出口。
算了,有些东西高韵这个当事人不说,他何必去横插一缸子,让他左右为难。
楚愉总觉得今天的秦桑有些奇怪,“组建凶牙的初衷,就是为了给退役的特种兵一个好的去处,不至于长期的部队生活之后和社会脱节,”
她顿了顿,说出自己的想法,“以后我们不再接那些危险的订单,可以转型高级安保公司,专门服务有安保需求的个人或者机构,总之我不会放弃凶牙。”
“那高韵呢?”秦桑转过头去,再次跟她强调高韵的去处。
楚愉不明所以的说:“高韵哥能留下来经营凶牙当然最好,如果他有其他的计划,我也支持,我们是可以以命相托的朋友,战友,或者亲人,只要他过的开心就好。”
她说完,不解的蹙眉,“秦桑,你今天有点奇怪,是高韵哥有事我不知道吗?”
放在栏杆的大手微微紧握,秦桑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她:“小鱼儿,你不觉得高韵这些年来就像在围着一个圆行动吗?而这个圆的轴心,就是你。”
秦桑的话像一道强有力的箭矢扎了过来,她几乎瞬间便明白了他想说什么。
见她不说话,秦桑干脆一鼓作气说明白,“自从在特种部队遇到你,你执行的任务的同伴里永远有他,成立凶牙他第一个响应,你后来出事他心如死灰,甚至去暗杀过楚镰,被楚镰的人开枪击中了肩膀,一直瞒着不让我们告诉你,再后来知道你没死他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又跟着你到了华国,永远是你在哪儿他在哪儿!”
他一口气说完,看着脸色有些泛白的楚愉,放缓了声音说:“他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楚愉被这个信息惊的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