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晟拿着计划表的手顿了一下,继而不自觉的用力。
他没有回头,“谈什么?”
楚愉开门见山,望着他宽阔的背影淡淡的问道:“你的任务是什么?”
“什么任务?”
“关于我的任务。”
她走上前,绕到顾晟的面前,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的望着他。
“你说要把我训练成一名合格的特种兵,然后呢?目的是什么?”
顾晟合上计划表,淡淡的说:“作为一名军人,我的首要任务是服从,至于送你来的人是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也不会过问。”
他一贯面无表情,让人感知不到他的情绪。
楚愉背在身后的手绞在一起,暗暗咬了咬牙,往前一步。
“那你告诉我,训练我的时间是多久?”
她的突然靠近,那股让人魂牵梦绕的气息幽幽悄然划过他的鼻腔。
身体里有什么蠢蠢欲动。
黑沉的眼睛盯着她,沉声道:“为期三个月。”
“三个月?”
粉嫩的唇轻轻呢喃着,然后又往前一步,他浑身的肌肉在暗中紧紧的绷了起来。
便听她仰着头说:“教官如果像这次一样出去这么久,会不会影响我的训练时长?”
两人之间只有一臂的距离,顾晟的眸光越来越深。
她离得太近了,有意,还是无意。
她在怪他离开太久吗?
到底什么意思?
是……舍不得他吗?
“教官?”
见他只是盯着她不说话,楚愉轻声唤道。
“你受伤不能训练,有一个很棘手的任务发下来只能我去,不会有下次。”
他的声音很浑厚,言简意赅。
楚愉微微勾唇,水亮的眸子含着点点笑意,“顾教官是在跟我解释吗?”
他的眉头皱了皱了,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开始训练。”
楚愉也没有再追问,在他转过身的瞬间,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为了能离开这里,有些事她不屑于做,不想做,却不得不做。
时间过的很快。
半个月之后,楚愉的体能已经恢复了许多,接下来便要开始真正严苛的训练。
这天训练之后,夜幕降临,楚愉在宿舍里做瑜伽。
因为生孩子微微突出的小腹已经逐渐平坦,身上的肌肉也逐渐紧实。
只是每天把下巴上的两块易容的皮子拿下来的时候,能清晰的看出下颌线比之前更明显。
下巴也比之前更尖了些。
洗完澡,擦拭身体的时候,她发现身上染色的药液似乎淡了许多,该让傅荃再给她加深一下。
小腹上的疤痕依然明显,每每洗澡的时候看到,心中的信念便更加坚定。
对着镜子里不着一物的自己,她用指甲在肩头掐了一个牙印出来。
唔……
有点疼。
但只有这样,“牙印”才会留的久一些,不至于消散的太快。
也许只有这种方式,才能短暂的满足对霍弈鸣融到骨头里的思念。
好想他……
穿好上睡衣出来,看了眼时间,蹙起眉头。
已经快九点,傅荃怎么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