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楚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光明正大的他抬起头:“被虫子咬了。”
“大冬天哪来的虫子?”
顾晟的脸色很难看,“你身上还有哪儿被咬了?”
说着便不由分说来拽住了她的毛衣下摆。
她来不及惊呼,已经被他掀上去一些,露出纤细的腰肢。
上面赫然印着还没有完全消退的指印。
男人的指印。
而且从指印的角度来看,她经历了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的脸已经能黑的滴出水来。
“是墨辰溪?”
楚愉从未见过顾晟这么可怕的脸色,她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摇摇头。
然后又点点头。
霍弈鸣深夜出来见她一定是瞒着所有人的,她不能泄露他的计划,否则他也会有危险!
反正他也误会自己和墨辰溪有什么,两害相权取其轻,不如坐实了是墨辰溪。
顾晟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他欺身而上,因为常年用枪满是茧子的虎口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不让我碰你,却让除了霍弈鸣以外的男人碰你,你这具身子到底被多少男人碰过?嗯?”
楚愉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用力的摇着头,小脸迅速胀红。
他倏地松开手,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她。
“好好待着,别试图逃跑,否则就打断你的腿。”
门被重重的关上,响声让楚愉耸了耸肩。
她穿了一会儿粗气,逐渐安逸下来。
也松了一口气。
霍弈鸣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好像很扫他的兴。
她动了动手腕,扁了扁嘴:“绳子还没解开呢!”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进来的确实一个女人。
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及肩短发,杏核眼,长得很清秀。
但奇怪的是,看她的眼神好像带着恨意。
“还记得我吗?狸猫?”
这个称呼让楚愉警惕起来,“你是基地的人?”
“当然,不过我不是老板的人,而是顾晟的人,”她踱步上前,上下打量她一眼,冷笑道:“看来你把我忘了。”
楚愉诧异的说:“我们认识?”
“呵呵,果然啊,那我提醒你一下,你救过我。”
她盯着这女人看了几秒,恍然大悟,“那一晚的女孩子是你?”
眼前的人,正是她那天晚上去找医务室找傅荃的时候,撞到那群男兵正在欺辱的女人。
临走时还愤恨的质问她为什么不早来。
事后她便知道了在医务室门外得知霍弈鸣要结婚的事,便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那女人嘴角噙着不达眼底的笑容,“其实我应该谢谢你,不然他们四个轮着上,我肯定会受伤。”
说完,她脸色骤变,阴狠的瞪着楚愉,“可哪怕你早来十分钟,我也不会被欺负!”
她说着眼角溢出点点泪光,“那是我第一次!你知道一个做雇佣兵的女人能保持洁身自好有多难吗!那我为了顾……”
话戛然而止。
她深呼吸一口气,痛苦的闭上眼睛。
楚愉靠在床头,无语的说:“你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你是想说我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