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姿,你从来不是一个依附别人而活的人!”他的每一个字都几乎是在用骨头磨出来的,尖锐刺耳!
“我要怎么活是我个人的事,与任何人无关,请你放手!”
沈山南削长的身影像罩入眼底的黑幕,渗透着冰冷的寒意,他的目光深处流淌着一种令人难以解读的阴霾:“高三毕业你一走七年,这一次你打算一走一生吗?”
刺得人灵魂都跟着瑟缩的寒冷从他紧箍她手腕的地方传入她的身体中,层层地渗透、蔓延,她的眼睛吸定般的看着他,明亮的瞳孔团聚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惊和动荡。
他的目光在她的瞳孔中痛苦地挫败下来,向外扩散着一种近乎碎裂的惨淡,他的声音变得像午夜的幽客一样低沉、哀痛:“唐姿,可不可以不要再走?”
她的瞳孔狠狠地一颤,两颗透明的水晶在汹涌的海潮中风雨飘摇。
“沈山南,放开她。”秦庭大步走了过来。
唐姿恍惚回神,挣扎着抽动被他紧紧攥在掌心里的手腕。
秦庭的一只手摁住唐姿,一只手摁住沈山南,面庞笼罩着森森严厉的威慑力:“沈山南,放开她!”
一圈暗红色的淤痕触目惊心地浮现在唐姿细白柔弱的手腕处,秦庭愤怒地推搡沈山南的胸膛:“沈山南,你弄伤她了,放开她!”
手腕处千钧的力道突然消失,竟让唐姿产生一种自己的所有力气也跟着被抽走的错觉,她低头,雪白的肌肤上一圈刺眼的红色捏痕!
“唐姿,你先走。”秦庭横向拦截在沈山南的面前。
他静止不动的目光越过秦庭,阵阵撕痛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