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着水的头发埋在她的怀中,两条臂弯紧紧的像刑具一样困着唐姿,抱得她深深地向着他的身体里嵌入进来,那种抵死一般的纠缠就像一种最扭曲的偏执一样,无法化解分毫。
“唐姿,我该怎么办。”染着悲戚的低音像残漏的最后一滴水那样掉了下来。
徐熙恒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哭过,他自信心爆棚,傲人的出生优异的学业甜蜜的爱情都是他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他26年的生命里几乎没有遭受过挫折,一马平川之势经营人生……像现在这样突然在生命里掀起的暗涌也是因为……
那种隐晦到都不能开口的痛剧烈地席卷着唐姿的身体,她不得不把肺腑憋住好压制住想要喷涌的情绪。
“熙恒,你喝点热可可。”一杯散发着浓郁香味的饮料杯凑到了徐熙恒苍白颤抖的唇边,他像是发烧的症结,体内很热,身外很冷。
“唐姿,我好累,我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了,你陪我睡一会儿好吗?”徐熙恒脆弱的睫羽轻轻地隔着唐姿身上那片薄如蝉翼的睡衣刷动了一下,在她的腹部点燃一种带着冰焰般的瘙痒来。
唐姿很快就将徐熙恒扶着躺下,将丝被拉到他的肩膀处:“熙恒,闭上眼睛。”
手腕处烙铁似的一种钳制紧紧掣住了她,令她无法动弹,徐熙恒憔悴消瘦的面庞逼出一种被时间追赶的紧迫感:“唐姿,陪在我身边。”
“熙恒,我的睡衣湿了,我去换件衣服就来。”她快速地安抚过他的心,立刻奔进衣帽间,从肩头处滑脱下睡衣的两片吊带,丝薄的质感如水一般从她柔滑的肌肤上落下。
换上一件淡紫色的睡裙,包裹着唐姿曼妙纤瘦的身体曲线,随着空气的波动汲汲地向外散发一种独立成熟的女性荷尔蒙,让徐熙恒紧绷到一线的神经暂缓地松弛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