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蒙蒙亮了,言小念依偎在萧圣怀里一直没合眼,就这样痴痴的盯着他看了大半夜,仿佛要把他的一切都深深刻进心底。
萧圣被她伤到了。说不来,以后肯定就不会再来了。
一直到复婚之前,他们都没有同床共枕的机会了。想到这里,她的心脏……就像被利刃切成片,一片片放在硫酸里腐蚀一样,痛得生无可恋。
毕竟他们相识的第一晚,就睡在一起了。
忆及往昔的甜蜜,言小念笑了笑,可是眼泪却一下淌了下来,沾湿萧圣臂膀上的肌肉。
一直到早晨六点多,她才坚持不住,阖上眼沉沉的睡去了。
几乎在同一秒,萧圣睁开了眼眸,眸底几根红血丝清晰可见。
心爱的女人这么难过,伤心,没安全感,他怎么睡得着?但他再也不会承诺什么,多说无益,加紧复婚的脚步才是该做的。
后来的时间,换作他看她,看得比她还痴。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落在言小念白皙清透的皮肤上,给她秀气的小脸镀上一层淡淡的绒光,即便哭得眼皮都肿了,依然漂亮的不像话。
要说言小念哪一点值得他喜欢,就是长得顺眼,怎么看都看不够。如果非要再加一点,就是有血有肉,敢于挑衅他,也能疼他……
低头在她白瓷般漂亮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萧圣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脑袋搬在枕头上,他得走了。
失去了男人宽阔的怀抱,言小念开始不踏实,秀眉紧蹙,不是抽噎一下,浑身都被牵动的哆嗦起来,看起来委屈极了。
结婚,离婚都不由自己作主,确实委屈。
萧圣的心脏好像裂开了一般疼,抬起长指帮她舒了舒眉头,然后把她抱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像哄孩子似的。
怀里的女人没什么重量,身子纤美,柔若无骨,也只有他有技巧抱,别的男人根本不行。
她注定是他的,也必须是他的。
待言小念情绪稳定下来,萧圣把她重新放回被窝,然后从冰箱里找了一个冰袋,敷在她的眼睛上。
一直到七点钟,他才洗漱穿衣,对着镜子打好领带,又吻了一下言小念的唇,帮她拉好窗帘,这才狠狠心离开了邬珍珠的家。
欧烈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之前言小念把一辆帕加尼丢妇幼保健院了,他开过来给她代步。
萧圣淡淡的瞥了眼帕加尼,冷峻的眉宇微微蹙起,“言小念撞过车?”
“那一点也不奇怪。”欧烈善意的嘲讽,“她的车技真得很一般,刮了擦了的都是正常情况,只要人没事就行。再说过几天她定制的新车就到了。”
萧圣倒也没追究,抬步走向自己的黑色宾利。
前几天,萧圣曾为言小念定制了一辆玫红色的兰博基尼。本来想要粉色的,但考虑粉色不够醒目打眼,反光效果不好,怕晚上容易出事故,果断换成玫红。
汽车制造方每天都要来一次NC,和萧圣一起商讨定制方案,不断修整完善计划,可谓费心劳力,谁成想车子还没做好,两人就离婚了……挺遗憾的。
“总裁,回公司吗?”见主人英俊的脸上都是倦容,欧烈为他打开车门问道。
萧圣抿着薄唇没说话,一上车就闭着眼睛靠在车椅上,整个人沉默的厉害,欧烈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只好把车子开了出去。
到了高架桥,萧圣突然吩咐了一声,“倒回去。”
昨夜言小念没睡好,独自开车上班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