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四下一片寂静,突然而至的刹车声有些刺耳。
秦仁凤正在绣婴儿的肚兜,闻声一震,手指被绣花针刺破了,血珠随时就溢了出来,鲜红鲜红的,看了让人心生不祥。
王居倏地站起来,还未等他作出什么反应,一只锃亮的皮鞋便从车里出来,紧接着宫炫默高大的身影就闪现在大门前。
“秦仁凤!”见楼上的灯还亮着,他下意识的拍了下门,冰冷的露水沾在手心,有些寒意。
“不要应!”听到有人喊妻子,王居脸色顿时一变,“叭”的一声灭了灯,与此同时,一手将妻子按在桌下藏好,自己则拿起匕首往窗边一闪。
因为秦仁凤曾被仇杀过,所以深夜有人叫她的名字,王居就会格外警觉。此后余生,他会拼尽全力保护妻子,任何人休想再动她一根手指头!
秦仁凤被这紧张的气氛弄得惊骇不已,蓦然抬眸,只见丈夫身影迅速移动,在暗夜里像猎豹一般敏捷。
明白丈夫在保护自己,她心里顿时暖融融的,但她也不是盖的。秦仁凤一个驴打滚从桌下出来,帅气的旋身躲到了另一个窗子的旁边。
背后靠着墙,她一指轻挑窗帘,顺着缝隙往外看去……
夜色深沉,朦胧的月光落在年轻男子的身上,将他映衬得有些虚幻之美,虽然他的面庞陷在阴影里,看不清五官,但秦仁凤依然认出了来人,“老公,是炫默。”
王居松了口气,把手里的刀子放下,“这小子打电话不就行了,吓老子一跳。”
“我手机关机了。”秦仁凤快跑几步拥住丈夫,打开窗子,刚想喊宫炫默,就见那小子可能等得不耐烦了,后退几步,大长腿一抬,身姿矫健的翻越了栅栏……
月光下,他是那么的完美,又是那么的潇洒,就像一匹野马!连一向以帅气著称的王居先生眼里都划过一道欣赏,“其实,宫炫默更配我们的女儿,比萧圣强没影了!至少他人品更好一些,不会拐走别人的女儿。”
“谁说不是呢?”秦仁凤点头,认同了丈夫的说法。那两人的颜值和财富不相上下,但宫炫默最起码不是仇家的儿子。
“唉,可惜我们心地善良的女儿被萧圣哄得团团转,连爹娘都不要了。”王居轻叹一声,“如果她在我身边长大,我不会教她善良的!女孩刁蛮任性一些,才不吃亏,否则由着人拿捏。”
“说这些已经晚了,咱们没养育过她,我心里一直内疚的……很。”秦仁凤眼里漫起水光,对女儿彻骨的思念,让她脆弱了。
王居心头一刺,俊眸阴狠了几分,“还不是萧君生姐弟害的?像他们这种自私自大的蛀虫,往往活得风光无限!我们也是蠢,这段时间无非在小事上折腾萧君生夫妇,如果绑了萧君如老妖婆,他们分分钟就能交出女儿。”
“咱不干那缺德事,为女儿积德。”见老公动怒,秦仁凤安抚的在他心口顺了顺,“我去给炫默开门。”
楼下别墅还有一道门,是翻越不进来的。
“海叔会开的。”王居拉住秦仁凤的手腕,一手开了灯,温柔的说,“凤儿你去睡觉吧,别熬夜了,我和炫默谈谈。”
他怀疑出事了,不然宫炫默不会半夜三更的过来!妻子最近思念孩子过度,身心交瘁,力薄体弱,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
“我不困。”秦仁凤明白丈夫有意支开她,自然不从,“我去给他倒杯热茶,外面挺凉的。”
王居无奈,“你自己也喝点热的。”
“嗯。”秦仁凤在丈夫唇上啄了一下,走到隔间,一边倒水,一边努力在脑海里搜刮着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她和丈夫能摊上什么事?
最近他们的精力都放在找孩子上了,什么祸都没闯过。
王居先生整理了一下衣服,出了书房,前去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