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谭林倒也不是那么自私的人,既然是把村子发展好,如果能够帮其他贫困村,他也不会拒绝。
于是谭林分析道,“黄叔,咱们这附近一共四个贫困村,大田村,东李村,秀水村,莲花村是吧?”
“是啊,这几个村两两先挨着。”黄大飞说道。
“要想提高村民的收入,要么村民搞承包养殖种植的,要么建厂招工。下一步修路后,我想,上头一些招商指标,优惠政策应该都会倾斜在这一块。”
谭林这时候就是有个想法,想把养老院的规模扩大一下,不再是针对秀水村那几百人,而是对周边几个村镇的村民。
这样以来,也能解决不少老人的养老问题,同时也能解决不少人的就业问题。
“也是,不过,搞养殖种植的,那得要本钱啊,现在就算是贷款,咱们农民就算通过了审查,也贷不了几个钱。”谭林说道。
“我记得一些乡村都有农民创业基金和补贴,咱们镇没有么?”谭林问道。
“有是有,但是想要跑下来手续太难了。算了不说这些了,喝茶。”黄大飞说道。
提及这村子的发展,黄大飞也是一肚子的苦水。
不过,黄大飞也对路通了后村子的发展很有信心,在村长岗位的这些年,他也有些门路,跟镇里一些老板也都有来往。
之前这些老板因为村里路都不通,没啥发展前景给拒绝投资,等村里的路通了,多少能够拉来一点投资,在存在建几个厂,那村子也就发展起来了。
叮铃铃,正这时候,客厅里的电话响了,黄大飞接完电话,脸色有些不对。
“黄叔,是出什么事儿了?”谭林察言观色的道。
“哎……”黄大飞叹了一口气,说道,“是镇里一中老师打来的,说是你表姑家的小儿子黄兴在学校跟人发生矛盾,把人打伤了,要家里拿钱过去解决事情。”
吴淑敏家里没安装电话,所以黄兴在学校的通讯联系录上留的是黄大飞家和村委会的电话。
“这事儿不能和表姑说,再说说了也没用,他家里也没钱。”谭林对黄大飞说道。
“行,不说就不说,不过听黄兴老师那口气,不是三两个钱能解决的。怎么办?”黄大飞问道。
“我手头还有些钱,这样,我去镇里一趟,正好也要去镇里送请帖的。”谭林说着,让谭辉发动摩托车往镇里赶去。
现在不过十二点多,时间还早,早点赶过去,不然太耽误事了。
镇一中。
这是镇里最好的一所高中,比起市里的几所重点高中也不遑多让。
吴淑敏的小儿子黄兴就是在这里入读,当初考上这所学校,在莲花村还是很风光的一件事的,这镇一中的分数线可是不低。
在高二一班班主任的办公室,谭林见到了黄兴。
黄兴长得跟吴淑敏挺像,比较秀气,此时的黄兴正背对着墙面壁思过,这是面壁思过么?
黄兴的那个班主任,刚才还跟谭林通过话的那个男子,则是坐着在批改作业。
“您就是陈老师吧,我是黄兴的表哥谭林。黄兴的母亲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就让我过来一趟。”谭林说道。
黄兴听到有人说是他表哥,也是回头看。
黄兴对谭林是有点印象的,这是这么多年没见,那点印象也快消失了。
陈老师看谭林虽然有些年轻,但是说话和言谈举止也算是稳重,他点头,“只要是有负责的就行,我跟你们说下情况。”
按照这个陈老师的说法,黄兴把一名同学的胳膊用铁尺子给划伤了,伤口不浅缝了好几针。
本来这事儿不算什么大事,同学之间发生矛盾,大打出手的这都常见,打伤了人,那赔礼道歉就是了。
也是谭林说道,“那行,陈老师,你就说怎么处理,要赔多少医药费,我给出就行了。”
可能是谭林的话说的太直接,这让这个陈老师很是不满,“你这态度不对,这事儿不是单纯赔钱,一个是你这表弟黄兴,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看看他写的检讨书。
在一个,赔礼道歉,你要跟受伤的同学以及父母道歉,获取对方的谅解。”
谭林拿过黄兴写的检讨书。
这检讨书字数不多,而且,说是检讨书,倒不如说是黄兴为自己辩解叫屈的一份说明。
上面写的很清楚,那个被他用尺子划伤的男同学名叫赵瑞,平常经常就欺负他,这一次因为一点小矛盾,对方是大打出手。
这黄兴是从小就干农活,身子骨硬朗结实,自然对方不是对手,所以赵瑞喊了好几个校外混混帮着一起打架。
情急之下黄兴就掏出铁尺子划伤了赵瑞。
“这份检讨书写的没啥问题啊,这事儿好像责任并非完全在于黄兴这边。”谭林放下黄兴写的那份检讨书,缓缓说道。
如果黄兴在检讨书上写的不是谎话,那么错儿就绝对不在黄兴。
“责任不在他,他拿铁尺子把人划伤,难道还是对方的错?”李老师对谭林的言语是十分的不满。
“这固然是黄兴的不对,这一点我不否认,可是,据我所知,黄兴也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学生,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拿尺子去划伤同学吧?李老师,黄兴在检讨书上把他为什么动手的原因写的很清楚,你不看的么?”谭林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