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这丫头做事都是这么雷厉风行,不给人留一点余地的么?
还是说警察做事就是如此,不拖泥带水,是职业使然?
谭林是闹不清楚,不过,他知道,徐子陵那妞既然说明天来找他,那就一定会来的。
看来,明天又是要耽误一天了。
不过好在村委会这边一般没什么事儿,既有李三平这干劲十足的年轻人,又有成熟稳重的黄副主任,一般出不了篓子。
“对了谭哥,那养老院,罐头厂还有学校,什么时候兴建啊?村里这些日子可不少人问我呢。”李三平在谭林挂断电话后忍不住问道。
其实不光是李三平问,这些日子,谭林遇到一些村民,也有些跟他询问呢。
对此,谭林也是有些无奈,“这个急不来,一个是资金不到位,第二就是实际也不成熟。”
资金不到位好理解,这建学校,开罐头食品厂,养老院,这并不是开个诊所,几十万就能拿下来的,需要的钱不是一个小数目,即便是大部分资金都是由一些投资人来出,但是,这钱要到位,也要一个过程。
要知道,这投资可是要见现钱,白春秋的公司资产是数十亿,可是要拿出个一千万现金,也是拿不出来的,需要提前规划,跟银行打好招呼等等。
当然,谭林认为,钱倒是小事儿,关键是,目前的时机不是太成熟。
一个诊所都还没步入正轨,其他投资产业,自然要往后先放放,秀水村目前的发展脚步还是太慢,等发展到一定规模,这些也就应运而生,水到渠成。
否则强行的把养老院,罐头食品厂建起来,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或许,很快就会倒闭。
之所以棉花厂在第一时间建起来,那是因为,有风华服装厂的全资产投入控股,他们有一条完整的生产加工线,销售线,棉花厂投入就可以运转,就可以创造利润。
可是,这罐头厂,养老院的,在时机不成熟,缺乏市场调研的情况下,这亏损可不是谭林一个人能够承担的起的,而且,借来亏损,也无法对投资的股东交代啊。
虽然谭林一心想要报答乡亲们,想要把这乡村建设好发展好,但是,这种报答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能一味地报答,到最后可能反而把自己搞破产,这样就有些愚蠢了。
谭林绝对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他所做的每项投资,看似挺胆大的,但是都是经过他深思熟虑的。
“也是,咱们村子现在才刚起步,底子太薄,也经不起折腾,实际上,咱们的棉花厂一建起来,今年年底,三十户村民都脱贫,不再是特困户,咱们秀水村从明年开始,就没有特困户了,这可是过去几十年都没完成的壮举啊。”李三平感慨道。
解决三十个贫困户,这个问题一直是比较棘手的,你就算是上头博一笔钱,可是最终分到手的也没多少,而且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不从根源上解决贫困户的困难,那是不肯能让他们彻底脱贫的。
而提供一份稳定的收入,这就从根源上解决了。而且,棉花厂的建立,并非只是简单的从根源上结局三十个贫困户那么简单,因为,这家棉花厂可是面向全村直接收购棉花的,而且价格比过去高两倍不止。
虽说卖棉花的的那点钱不可能让村民直接发家致富,但是,每年两次的棉花收割卖出,也能让村民至少有个万把块进账,在村里,有万把块紧张,再加上种点地,那基本上不说达到小康水准,至少也算是正常水准了。
所以,李三平对现状也是满意的。
“估计明年再开会,你就得高升镇上,不再村里任职了吧。”谭林笑道。
虽说秀水村有如今这个发展,绝大部分功劳都是要算在谭林头上的,但是别忘了,谭林就算是贡献再大,可是他没有走仕途,所以这功劳自然都算在了李三平头上。
李三平的高升,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前提是年底前的大半年,李三平不出什么原则性,违规违纪的问题。
“说实话,我不太在意这些,我老爹在位二三十年,他做得那些烂事儿我也大多知道,村子发展不起来,跟他有直接原因,虽说人死债消,但是,我还是想自己做点事,也算让我和我爸都良心上过得去。”李三平低声道。
李三平能说出这番话,也是让谭林很是意外,他笑道,“问心无愧就好。”
“谭主任在么?”
正这时,有人直接隔着门外喊谭林。
谭林推开门看了下,见到是村民李自健,他忙道,“李叔,你这大中午头不在家乘凉歇着,跑这里做什么啊?”
“哎,家里遭贼了。”李自健很是焦急,而且有些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家里遭贼?
谭林下意识的认为不太可能,一个是这秀水村民风淳朴,村民都是比较老实实在,三五年的秀水村都未必能发生个刑事案子,再者就是,李自健家还是贫困户呢,这贼跑他们家偷东西,那不是扯淡么?
结合这两点,谭林是不太相信,不过他看李自健那着急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谭林问道,“李叔,你先别急,来,慢慢说,家里是丢什么东西了么?”
“东西到没丢,但是却少了钱,三千块钱少了。”李自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