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知道啊,倒不如说,我们跟你出来,就是为了监视你。”叶晴道。
李如龙道:“恩公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燕离淡淡道:“我有一个侍女,被仓央俘虏了,现在我要去救她。”
“仓央?”李、叶二人悚然而惊。
燕离发出淡淡的冷笑:“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李如龙摇了摇头道:“恩公既然要去,在下自然跟从,正好用在下的眼睛,来见证恩公的清白。”
叶晴道:“做事情要有始有终,既然开了一个头,我是绝不会半途而废的。”
燕离点了点头,道:“要追踪仓央,必须通过西山营。西山营现在必定有人接管,李将军可知接管的是哪位将军?”
李如龙忽然一怔,然后苦笑起来:“是曲、戴二位将军,他们都是元帅的门生,和恩公好像有一点过节。”
燕离冷冷地笑了起来:“何止一点!他们害我当众出丑,这个仇我是非报不可的!”
李如龙小心翼翼道:“可咱们要借道,势必不能开罪他们。”
燕离道:“我有分寸。”
李如龙道:“为防止发生意外,还要委屈恩公,换个行装,改个头面。”
燕离想到正在受苦的姬纸鸢,只好忍下来,和李元发对换了衣服,并让李元发先一步去探查西山营的虚实。
李元发天黑了半个时辰后才赶回来。
李如龙将马车停下,取出干粮分吃了,然后才让李元发汇报。
“正如将军所说,西山营现由曲、戴二位将军,并一万虎贲精锐驻守,巡逻范围广达三百里,共二十多个巡逻队,强弩营,强弓营守备在据点左右,几乎不可能偷渡。”
李如龙思索道:“那只好假装成接了密令,要借道通行,现在天色已晚,恩公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不会被认出来。”
燕离道:“嗯。”
李如龙又转向李元发:“李偏将,你先回去吧,如有人问起我的行踪,就说不知道。
“喏。”李元发当即投入茫茫黑夜。
燕离示意李如龙坐到车里面,李如龙大惊失色道:“恩公是万金之躯,怎能让您驱车?”
“你见过哪个将军给随从赶车的?”燕离没好气地说。
“啊,对对对……”李如龙一拍脑门,“在下真是糊涂了。”说完把缰绳让给了燕离。
叶晴忍俊不禁道:“我看他不像你的恩人,倒像是你的主人。”
李如龙正色道:“也不算错,因为在下曾经发过誓,若是有人杀死阿扎里,便奉那个人为主。”
叶晴翻了个白眼,无言以对。
马车停到了西山营入口。
燕离望着和先前截然不同的,戒备森严的西山营,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他在西山营待的时间很短,可记忆却很长。他想起了裴钱来,想起了胡不归,想起了王川。
“来者何人?”守卫喝断了他的思绪。
李如龙沉声道:“射声李如龙。”
那守卫脸色一变,恭敬地抱拳道:“原来是李典章,请稍候片刻,卑下立刻去请二位将军。”
“不用了。”李如龙已钻出马车,“本将奉密令,借道西山营,耽误不得,尔等速速让开。”
“这个……”那守卫迟疑道,“敢问李典章可有密令文书?”
李如龙把眼一瞪,怒道:“有文书还叫什么密令,难道你怀疑本将军不成?”
“不敢……”那守卫想了想,“既然如此,那便让卑下引路,典章请。”
“嗯。”李如龙这才满意地点头,带着叶晴和燕离,跟那守卫进了西山营。
西山营实在不大,前后连通,后门就是那两个悬崖间的峡谷。
守卫把三人领到了营门口,然后道:“李典章,卑下便送到这里,预祝典章旗开得胜。”
“嗯。”李如龙大摇大摆地越过他。
燕离紧跟着,一面低声笑道:“李将军好大派头啊。”
李如龙嘿嘿一笑:“恩公有所不知,在下是典章牙将,专门惩治犯了错的兵将,像他这等阶的小兵,要是开罪了我,只需找个由头,他就会落到我手上,到时便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他岂敢为难?”
燕离笑了笑,正想夸他两句,谁知背后就传来戴少保的大嗓门。
“李小虫,到了老子的地盘,你不跟老子喝几坛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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