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公子自是连海长今,粗犷男人自是马关山。二人一直有书信往来。
连海长今被抱得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挣开,苦笑着道:“马兄,你修为长没长在下不知,这力气确实是长了的。”
“哈哈哈哈。”马关山发出震天大笑,引得路人为之侧目。
连海长今连忙打断他道:“马兄如何来的?”
马关山一听,拾了大刀牵了马就走,示意连海长今跟着:“此处不是说话地方!”
连海长今笑道:“如今倒是长进多了。”说着前头带路。
马关山重又蒙上面,牵了马跟上去,道:“我从前以为只要有陛下的信任,天下大可去得,哪里料到,我们只是天下里的一粒沙。”
连海长今道:“谁又不是一粒沙。不过哪怕再渺小,也各有精彩,就好比马兄你,有机遇在身,你老师何等人物,够你受用无穷了。”
“可无间到底不是归宿,”马关山道,“我终究是大夏的臣子,陛下迟早有用到我的一天,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只能努力给老师卖命了。”说着叹了口气。
连海长今一直很欣赏马关山的忠义,道:“大夏虽已不存,但有马兄这样忠肝义胆的将领在,姬国主的精神就永远不会消亡。”
马关山翻了个白眼道:“姬国主?是了,你如今贵为连海山庄在风洞府的总领事,兼任稷下学宫讲习,自然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的。”
连海长今失笑摇头,却没有解释,只是调侃道:“所以你此来是奉了诏令?”
马关山的嘴角不自然地撇了撇:“倒没有。”
“那你为何,哦……”连海长今装作恍然的模样,“马兄嘴上说着要跟燕兄断交,实际上在内心早就认可了燕兄对不对?”
“啊呸!”马关山满脸的鄙弃,“我会认可那个乱臣贼子?我巴不得他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哼,只是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岸貌道然,欺我神州无人,
这样拙劣的害人借口也拿得出来,燕离就算要死,也要死在陛下手中!”
连海长今笑而不语。不多时,引着马关山到了一处四方客栈的内院。
“不愧是连海钱庄的核心要员,财大气粗得很。长今,你莫非还要摆一桌给我接风洗尘不成?哈哈哈!”马关山看着环境优美的院子,非常的满意。
“马将军,别来无恙。”堂屋里头有一张桌,坐着两个人,皆是气韵天成、足可妆点江南烟雨的女子。
马关山到得堂屋外头往里一看,吃了一惊:“小菩殊!居士怎也来了?”再转目一瞧,吃惊更甚,变了脸色,却没有吐出话语来。他微沉着脸走进屋去,在两女对面坐下。
“怎么了马将军,都是神州故人,就这么不待见人家,连话也不肯跟人家说一句。”另一个女子放下酒杯,以手托腮,朝马关山俏皮地眨眼睛,娇滴滴地说道。
般若浮图笑着摇了摇头,仿佛回到神州,自己在台上讲课,他们在台下捣蛋。如今各有去处,时光是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