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祖安追着一小股散骑到了窄巷里,见前头已无路,他喘了口气,对身旁同门道:“敌骑真的只剩这些?”
被逼到绝路的,不知是哪个骑兵团,他们默默地打马转身,握紧兵器,意图做最后一搏。
“启禀大师兄,玲珑天洞尽神机,由他们传来的消息,不会错的。”同门恭敬道。
武祖安抬手,正要下令击杀,忽然顿住,因为他发现这些骑军似乎有所不同。他细细观察片刻,神色突变。“马!”
“什么马?”同门错愕道。
“这些马是普通的马,燕子坞的马,是异种-马!”武祖安神色渐渐沉了下去。忽然飞身出去,抓了一个骑兵回来,“你们是什么人,快说!”
被抓的骑兵神色漠然,眼睛里毫无神采,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死士?”武祖安感觉有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将他往下拽。他深吸了口气道,“报一下作战统计!”
同门也感觉到了不安,道:“是,此次杀死的敌骑在两千左右,步卒射手也有数百,剩下及其主帅全都逃散不知所踪。”
“两千!”武祖安猛然转身,“绝没有,去,把敌军的尸体还有马全带到我这里来!”
不一刻,尸体跟马全齐了,果然发现了两种不同的马,细数来,被称为地骏的异种-马只有数百,其余全是普通品质。
张宗溪很快闻讯赶来,也是神色大变:“难道那姓李的婆娘耍了个花枪?”
“师傅,恐怕不是那个统帅,而是那个女总管的手段!”武祖安隐隐觉出一个令他颤栗的真相,“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我们……”
“不是我们?”张宗溪吃惊道,“那他们去哪里了?”
武祖安猛地望向张宗溪:“这就是关键!师傅,您试想想,燕子坞兵分五路有什么好处?”
“彰显武力?”张宗溪不确定地道。
武祖安咬牙道:“有这样手段,培养出这样军队的女人,怎么可能这
样肤浅!师傅,对燕子坞最大的威胁是什么?”
张宗溪的眼睛快瞪出来,艰难道:“玲珑天!”
武祖安猛一跺脚,地面震裂,那些马匹与剩下的俘虏,就全都四分五裂:“全部人跟我支援玲珑天!”
玲珑天。
赵志敬师徒二人不断调整真视之眼,从各个角落探视战场,并不断将调整过的作战指令传出去,眼看五院都将敌军压制,获胜只是时间问题,师徒两个都很愉悦,相信此战后,玲珑天在门中的地位定然会节节攀升。
“那女总管不是派了一支精锐,要来破坏真视之眼么,怎么到现在也没动静。”赵志敬玩味笑着说。“徒儿可是准备了大餐给他们,若是用不上,也实在太可惜了。”
“不可大意。”张怀山道,“我看那戴面具的有点古怪,另一个在人界也小有名气,不那么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