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忙,交给属下即可。”
魏然不慌不忙地去到马头前,避免大马受惊躁动,惊扰了主公,然后才用了如电般的双目,射出去,那些个小鬼,感知稍微敏锐的,脸色便是一变,停了停,却被后头的撞着前进。
“天地浩然有正气!”
空气中流转着无形的气域,宛如绝杀的咒语一样,近到十丈内的小鬼,突然的化为了齑粉。这不是形容,是真的在无形的力量中化灰飘散,眨眼就死了上百个。
后头的惊恐顿住,头领鬼族先是轻蔑,但撞了进去,感觉到浑身鬼气被无形的力量急速消磨,很快到了血肉,如不是修为深厚,早跟小鬼一样下场,这才知道厉害,便又即刻的退出去,知道遇了克星,也终于不敢近。眼看美人就在眼前,却仿佛隔了一道天堑,他面色变了又变,心有不甘地道:“这人是谁,怎的如此厉害?”
“浩然正气的魏然!”一个小鬼惊恐地道,“都督,这人是魏然,您的叔父,当年就是死在他手里的!”
“魏然,你就是魏然!”那鬼族勃然大怒,展露獠牙发出凶恶的吐息,“我的叔父待我极好,你竟敢杀他,就是犯了不赦的大罪,我记住你了,我记住你了!”
“荒烛,你再不来行动,我就把你手底下小鬼杀光。”
薛狂不知何时冒出来,他的目光在姬纸鸢身上停住,玩味地笑着,“好个名花榜榜首,这世上能比我大师姐还要美的人,真的罕有;但我能感觉到你更耀眼的,还不是外貌。你手里的是雨霖铃?跟你很配。不过,你可别多管闲事,我不想你那么美的女人,早早的就死了。”
姬纸鸢的目光早从他身上移过去,妖云邪雾里,涌出很不少的妖魔,各个挂着狞笑,不过大部分都冲着亭子里的小道童。
她的目光于是转到了小道童身上,只要对方发出一点点求助的信号,她就会管这闲事。
然而小道童并不,她的面具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圆圆小孔里的眼睛,也根本看不出是什么颜色。她的小小的右手此刻正握着斧柄,大量的鲜血从虎口出伸出,顺着流下,滴到斧刃中不知何时张开的口子里去。
她的小小的左手,却向姬纸鸢微微地引着。
如果不是亲近的人,很难读懂这意思,姬纸鸢却忽然的懂了,她是在请她退远一些。
姬纸鸢想了想,才道:“魏然,我们退。”
“遵命。”
翩如惊鸿的身影,就向后掠去,魏然紧跟着,有无形的力量,托了马车,跟着平缓落在百丈之后。
小道童,也就是白星看到,便站了起来,面向数目大于她数十上百倍的敌人,拖着巨斧,怯生生的、一步一步地走出了亭子。
正此时,天空中那被云雾遮掩的景象,一下子迸散开来,黄麟车驾已消失不见,姬御宇的身边多出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班固,另两个,一个血衣裹体,妖媚动人;一个银衣罩身,其貌不扬。
这四个无疑都是顶尖的高手,联起手来,才堪堪抵挡住李苦的进攻。
“李苦先生,您跟我同姓,指不定数百年前,我的人族祖先兴许跟您就是一家。”
那血衣裹体的妖媚女人一面飞展红绫,一面吃吃地媚笑着,“我血衣楼正缺先生这样的镇楼之主,若您肯纡尊降贵,红妆情愿做您背后的女人。”
她的身段惹眼无比,加上那容貌神态,无一不散发着致命诱惑。这么一番话,只要是个男人都不可避免的心动。
不过,任谁都听得出她是在招揽。
姬御宇冷冷地道:“李血衣,你再不用命,红磨坊休想再在天上京生存下去!”
“圣皇吃醋了?”李血衣慢慢地去看他,带着一种妖娆的神情,舔着红唇,似嗔似喜地说,“堂堂圣皇,后宫佳丽三千还不够,竟还觊觎人家的美色,真是个老不正经。”
“胡说八道!”姬御宇怒斥。但小腹的燥热,却迟迟不能消去,尤其是看她勾引别的男人,就更加的猛烈。
“唉。”
好不容易从李苦统御的剑势中暂时脱离出来,银衣罩身的男子暗暗地叹了口气,因为看到姬御宇的表现,就仿佛看到了自己。
李红妆这个女人,就有这手段,让你又爱又恨。
然而他的身份,便连这爱跟恨,都是不能表露的。
“这个女人!”他暗叹着,又冲进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