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都内的仁善医馆,等了好几日的木兰终于见到了谢玉瓷。
“姑娘,婢子急坏了。”见到她,木兰长出一口气,“那日 您跟婢子约定亥时三刻,婢子这几日都在这个时辰等着,若今日再等不到您,婢子都想摸进谢府。”
“被一点事情耽搁了。”谢玉瓷道,“让你带来雍都的东西,你都带了吗?”
“带了。”木兰点头,“姑娘放心。”
出来一趟,谢玉瓷有正事要做。
那一晚她在驿站里逼不得已用了保命的后招,身子亏损大,胸口处还留下了斑斑血痕。
来到仁善医馆,先给自己配置了固本培元的药,斟酌片刻之后扯下衣领,“木兰,这印记,你可有办法消掉?”
那点红痕艳若赤血,跟刻在皮肉里似的怎么都擦不掉,这几日她晚上没少想法子,可毫无用处。
木兰仔细的瞧了瞧,满肚子的疑问化作无奈,“姑娘您自己都弄不掉的东西,婢子怎么可能想到办法?”
谢玉瓷抿了抿唇,眼底杀意闪过。
此等羞辱,若是再叫她遇到那男人,她定不惜一切杀了他!
木兰虽没办法弄掉,但仍在一旁琢磨着,脑中灵光一闪,她忽地想到了什么,“姑娘,这般擦不掉洗不掉的,婢子倒是想到了一个东西,只是……”
木兰越说越尴尬,脸上也泛红。
谢玉瓷擦得皮肉都快烂了,不耐道,“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木兰心一横,开口道,“姑娘有没有听过守宫砂?”
谢玉瓷一怔。
守宫砂她自然听过的,用秘药调过的朱砂喂养雪白的壁虎,待到壁虎浑身血红便成了守宫,将之捣碎,即为守宫砂。点在女子的胴体上,始终不掉,直到男女交合方才脱落。
只是雪白的壁虎罕见,秘药调过的朱砂也绝了方子,所以她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若真叫木兰说对了呢?
谢玉瓷脸色剧变,毫不犹豫的拔出了刀。
刀锋雪亮,直刺胸口。
她便是皮开肉绽,也绝不许这东西留在自己身上。
幸而木兰身手不弱,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了谢玉瓷,“姑娘别冲动。”
谢玉瓷眼角都红了。
她怎么可能不冲动,杀他已不足以平愤,若她还能找到那男人,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木兰紧紧握住谢玉瓷的手,“姑娘,眼下不比在云岭的时候,您伤在胸口,一时半会好不了,还怎么做事?”
眼下不是在云岭,这句话让谢玉瓷找回了理智。
她放下刀,按住翻涌的心口,闭目平静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方才睁开眼睛,“你说的不错。”
云隐婆婆告诫过她,人要依时而处、依情而择。
若剜掉这红痕,必会受伤流血,可若不剜掉,怎消她心头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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