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志远回答的毫不犹豫,“千刀万剐亦死不足惜!王爷放心,下官已经跟她断绝父女关系,绝不会皱半点眉头!这种混账东西,早就不配为谢家子女!”
说罢为表诚意,还道,“王爷千万不要轻饶了她!定要严惩,以儆效尤!”
谢志远慷慨陈词,谢玉瓷则垂着眼眸,半露出少女纤巧的下巴和苍白的侧脸。
盯着她的侧脸,裴容弯了弯唇角,“谢玉瓷,你爹不认你了,你还要坚持留在谢府吗?”
裴容此人,着实冷酷无情。
他把父女两人之间那点淡薄的感情毁之殆尽,又摊开给谢玉瓷看,让她看个明明白白,谢府如何不值得。
谢玉瓷的手指颤了颤。
谢府是不值得,但,她从来都不是为谢府而来的。
“我始终姓谢。”谢玉瓷重复了一句。
谢志远听了这话,只恨不能离她十里远,“谢玉瓷,当着王爷的面,你我已经断绝关系了!你为什么不离开谢府!你还想害多少人!”
“你不是我女儿,我也不是你爹!”谢志远如避蛇蝎,“谢家没有你这种孽障!”
“王爷,下官跪请,立刻将谢玉瓷拖出去严惩!”
谢志远骂着,谢玉瓷忽然抬眸看了眼裴容。
她的眼圈带着不知是愤怒还是委屈的微红,无声的望了过来,那一双杏眸亦带着点水色,仿若初春第一缕融化的冰泉,无比干净透彻的在问,你满意了?
裴容便忽然想到驿站那日,傍晚从马车上走出来的少女,那双清亮透彻的眼眸。
他倏然微笑,对谢玉瓷道,“还成吧。”
谢志远不太能听懂这话,但他知道,谢玉瓷还在谢府多留片刻,谢府便不安片刻。
他干脆道,“岂能让这种孽障脏了王爷的手?不劳王爷费心,下官亲自替您了结了她!”
反正谢玉瓷打的王爷吐了血,定要给王爷血债血偿。他亲自动手,正好能撇清和谢玉瓷的关系!
谢志远这辈子鸡都没杀过,但此时竟壮起胆子从侍卫的手中抽出了刀,朝着谢玉瓷砍了过去!
然而这一刀未落,谢志远忽然被绊趴下,裴容脚尖踩住了他的刀,不疾不徐的问,“谢大人,你想对本王的恩人做什么?”
谢志远结结实实的愣住了。
“王爷?”他趴在地上,一脸惊惧的往上看,“您说什么?”
“本王说恩人。”裴容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向她动手?”
谢志远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寸寸崩塌。
谢玉瓷不是在打王爷吗?她明明把王爷打的都吐血了,他亲眼看到的。
但,恩人,怎么能是恩人?
睨了眼谢志远,裴容朝齐磊努了努下巴。
齐磊一把拽起谢志远,替他拍了拍衣服,“谢大人这什么眼神呢?”
“谢姑娘明明就是在替王爷瞧病,至于王爷刚刚,那不过是清除了体内的淤血,他好着呢。”齐磊说罢,带着几分怜悯瞧着他,“至于谢大人您,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冤屈谢谢姑娘!还竟敢对她动粗,京兆府走一遭吧。”
谢志远脑子嗡嗡直响,看着谢玉瓷的眼神都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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