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爷让自己选择怎么死,齐鑫终于后知后觉了,“王爷,属下以后再也不多嘴了!”
裴容轻哼了声,挽了挽袖子,“过来。”
齐鑫也赶忙跪地,“王爷,属下还是上吊吧。”
“您最近不宜动武。”人高马大的齐鑫垂着头,模样很是可怜,“您别动,属下自己吊死自己吧。”
裴容冷笑了声,“你还知道本王不宜动武?”
“怎么能有你这么蠢的下属?”他近乎咬牙切齿。
齐鑫猛的抱头,那个大的个子蜷缩成了一团,“王爷,属下真错了,属下以后再也不乱说了。”
“滚!”裴容真怕自己气死在他手里。
齐鑫滚远了。
身为他的同胞兄弟,齐磊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跪在裴容面前,“王爷,属下替哥哥领罚。”
“你也滚吧。”裴容靠在软枕上,面色有些疲惫,“都少添乱。”
被连累的齐磊只好也滚走了,一句“这可能也不是坏事”在舌尖上翻了又翻,还是被他给咽下去了。
两人走了,裴容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
齐鑫傻归傻,但傻子看的通透。
他的确对谢玉瓷不一般,从不一般的好奇,到不一般的关注。
也是在意识到了这些之后,他有意冷落了谢玉瓷几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走。
若谢玉瓷只是一般人,他自然能处理的游刃有余,可眼下,他因为这份不一般而对她多了几分忌惮。
究竟是亲手斩断这忌惮,还是心随形意的继续,他没想好。
并且,他相当清楚的知道,谢玉瓷比自己还冷静,还无情。
齐鑫那大傻子,将原本秘而不宣的事情给摊平,把他心里的想法也公之于众。以谢玉瓷那薄情寡意的性子,怕是要痛痛快快的嘲笑他一番。
裴容长叹口气,油然生出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若是早知今日,驿站那一晚上,他就应该再客气一些。
裴容陷入了生平仅有的烦恼之中,谢玉瓷的感觉却很微妙。
她一直觉得裴容的那些所作所为里,戏弄大于真心,哪怕木香把这一切掰开了说碎了,她都不完全相信。
驿站那晚的技不如人,后来在瑞王府被裴容一言点破手下败将的恐惧,一直影响着她。她觉得自己和裴容之间,像是无耻强大的猫在逗弄一只惶惑不安的老鼠。
裴容握住她的弱点,抓着她的把柄,轻而易举的牵动她的心神,而她被动挨打,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为他的某个动作心惊肉跳,为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而担心。
但今日听罢齐鑫一席话,大彻大悟之余,她竟有些奇异的畅快感。
裴容啊裴容,在驿站里的时候欺负人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今天?
纵马朝她们的马车撞过来的时候,瑞王府放狠话说自己是手下败将的时候,有没有想到现在?
身娇肉贵权势滔天的瑞王,也有对一个女人不一般的时候?
尤其,这个女人又是自己。
谢玉瓷轻呼出一口气,甚至有茅塞顿开、浑身轻松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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