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磊没从谢玉瓷这儿看出半分忙的意思,便问,“谢姑娘忙什么,不知事情是否紧急……”
谢玉瓷含笑,“不急。”
她就是不想去。
齐磊,“……”
“谢姑娘就连半点都不打算掩饰吗?”他颇为无奈道,“您找个理由,小人也好给王爷交差。”
“懒得想。”谢玉瓷残酷的拒绝了他。
“你回去吧。”她道,“今日我不想去瑞王府。你跟王爷说,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瞧瞧,被偏爱的就是这么有恃无恐。
裴容对她的威胁,在从前的确是她的致命伤。
可现在不同了啊,谢玉瓷敢笃定,他不会说出来!既然都不会说出来,那怕什么?
齐磊万分头疼,“谢姑娘,事情很紧急。”
“有什么可着急的?”谢玉瓷八风不动,“若真是着急,就让你们王爷过来找我。”
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裴容了。
怎么样都劝不动她,齐磊又没法用强,无奈的回了瑞王府。
他空手而回,裴容却毫不意外。
自从齐鑫把老底都漏给了谢玉瓷,他就知道,那薄情寡义的小丫头定然翻脸不认人!都说他裴容睚眦必报,那是那些人没见识,不知谢玉瓷!
“王爷。”齐磊垂头丧气,“属下无能。”
“你是无能。”裴容瞧着他冷声道,“到现在也没把你傻子哥哥教好!”
齐磊比齐鑫聪明多了,他自然看得出谢玉瓷变化的原因。若是没有齐鑫张着大嘴泻了底朝天,怕是谢姑娘无论再不情愿,可还是会来这一趟。
但她现在笃定了,王爷不能把她怎么样。
裴容的确不能把她怎么样,一股闷气在胸腔里来回窜跳,他恨不能把谢玉瓷那小丫头抓过来,狠狠惩罚一顿。
但她已经不再怕他。
裴容忽地往外走。
齐磊连忙跟上,忐忑问,“王爷,您要去哪儿?”
“去拔了齐鑫的舌头!”裴容阴恻恻道。
谢玉瓷浑然不知瑞王府的腥风血雨,她拒绝了齐鑫,暂且小小的报了一把仇,很是快活。
用罢了午膳之后,她还安安心心的睡了一会儿。
才刚睡熟不久,谢玉瓷再度感受到了异样,她猛地睁开眼,抽出了袖里剑。
然而小剑还没甩出去,便看清了人影。
裴容祖宗似的,坐在她常坐的地方,正翻看她写的东西。
“你怎么来了?”这一幕,让她想到了驿站当晚,浑身警惕。
裴容看她一眼,有些抱怨,“你不去,本王有什么办法?”
谢玉瓷拢了拢衣裳起身,警觉的望着他,“堂堂一朝王爷,不但学会了登徒孟浪,竟然还学了梁上君子。”
这一句话,既骂他好色,又骂他无耻。
裴容有些无奈,“你见我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不给本王添堵,你难受是不是?”
谢玉瓷看他一眼,回答的格外正经,“臣女一见到王爷,脑子里就冒出那些词儿了。并非故意对王爷不敬,而是实在忍不住。”
裴容,“……”
“你可真是,得理不饶人。”他叹道,“真以为本王不敢把你怎么样。”
谢玉瓷冲他假笑,她还真这么以为呢。
心塞的感觉又来了,只不过这次不是谢玉瓷,而是换了裴容。
他按了按眉心,“你就非要这么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