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瓷不出门了,谢丽英很着急,她可是打了保票,一定能尽快把谢玉瓷嫁出去,再者,魏淑华还承诺了丰厚的银两。
想了想,她干脆去找魏淑华商量。
谢丽英直言道,“大嫂,想把谢玉瓷嫁给雍都有头有脸的人家这事儿,怕是不成了。”
魏淑华眉头皱起,“我知道了。”
这两天的事情她也听说了,不管谢丽英怎么明示暗示,那些夫人太太们都不搭茬。
想也是,谢玉瓷毕竟传出去过克父克母的名声,谁不怕?
再者,一个姑娘家的,竟敢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就报京兆府,闹出了那么大笑话,可见其性格彪悍。
并且那些夫人太太们还有另外的考量,谢玉瓷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过于漂亮的女人,着实不怎么安分。
“那怎么办?”魏淑华又问,“要不咱们找个高僧,破破谢玉瓷身上的传言?”
魏淑华仔细想了想,“成。赶紧破一破吧,没了这传言,一切就都好说。只是这高僧……”
谢丽英连忙道,“白云寺的静觉师傅,我比较熟。让静觉师傅出山一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这银钱?”
只要能顺利把谢玉瓷嫁出去,这都不叫事儿。
魏淑华当即表态。
谢丽英报了个数,便去忙去了。
她忙活的两日,谢玉瓷分外悠闲。
若不是中间裴容又来了一趟的话,她的心情会更好。
许是上一次因为白日来吓到了木香,这一次他晚上过来。
谢玉瓷干脆出手,直接把人把门外打。
裴容这次谨遵医嘱,没有动武,只仗着身法在谢玉瓷面前左支右绌,分外狼狈。
“阿瓷。”他无奈的喊了声。
谢玉瓷的手一顿,恼火道我,“不许这么叫我。”
“你可以叫回来,谅之是我的字。”裴容诚恳道,“不打了行不行。”
自打上次剖白了心声,裴容老实许多,几乎不见从前拿乔使坏的时候,他主动伸出手腕,“上次你说过之后,我一直都老老实实喝药,不信你诊脉。”
他面庞俊朗,漆黑的瞳仁被烛火染成淡淡的琥珀色,温暖柔软,几乎半点没有从前作天作地的德性。
谢玉瓷的手一顿。
裴容立刻顺杆子往上爬,再度保证,“真的,我很听你的话。”
谢玉瓷,“……”
“王爷,您实在不必如此。”她一言难尽道,“你还是正常些吧。”
这人作的时候,叫人恨不得打他一顿,可他不作了,老老实实的模样也不像良民。
裴容轻笑了下,眼底光华亮起,他看着谢玉瓷慢悠悠道,“你还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对你好些也不行?”
熟悉的感觉来了。
谢玉瓷瞪了他一眼,“巧了,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王爷不也是那什么改不了吃什么吗?”
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