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刚从床上起来,迈步进大殿的时候还正整理头上的发冠。
看着这一幕,太子心底越发唾弃。父皇昨日让他跟裴容比,可这有什么好比的?裴容不过是一个闲散王爷,身子还有病,惫懒倦怠。就连上朝都这么散漫,算个什么东西?
裴容不知太子心中所想,他眉眼懒洋洋的,慢吞吞的语调仿佛仍然带着晨困。
“皇兄,您今日怎么叫臣弟来了?”他行礼之后先问。
百官之中,对裴容这副样子看不过眼的大有人在,当即有人道,“瑞王这叫什么话?皇上召见,岂可怠慢?”
裴容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王怠慢了?一听到皇上宣召,本王这不就来了。再说了,怠不怠慢的,轮到你说了算?”
盛安帝脸色不悦,“行了,都少说两句。谅之身子不好。”
这话看似同时批评了两个人,可细细一品,还是替裴容说话。王爷身体不好,来的晚一些慢一些也情有可原。他当皇上的都没计较,用得着旁人评价?
盛安帝这话一出,那大臣连忙噤声。
可太子心中却愈发愤懑,父皇这偏心也偏的太过了!裴容什么都不做,父皇还隔三岔五赏赐东西,一个毫无建树的王爷,他配吗?
太子忍无可忍,也不打算再忍,便出声道,“皇叔这是什么病?怎么这么多年身子都不见好。”
裴容瞅了太子一眼,唇角噙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笑,这小傻子也上朝了。
只是上朝倒也罢了,竟然还这么多话。
裴容不答,反而伸出胳膊露出手腕,“若是太子好奇的话,不妨替我瞧一瞧?”
裴容的皮肤本来就白,玄色朝服下,手腕处的皮肤跟冷玉似的,腕骨嶙峋。
果真是个风一吹就倒的废物。
太子冷冷道,“孤又不是大夫,如何能替皇叔瞧病?”
“太子既然不是大夫,又何须多问?”裴容微挑眉梢,“还以为是太子孝敬你皇叔我。”
太子简直呕死。
更让他厌烦之一的就是裴容的辈分,他还比裴容要大一岁,可就比他低了一辈,只得无奈的叫这废物皇叔。
盛安帝撑着额头,扫了一眼正欲还口的太子道,“行了,你皇叔身体不好。这事儿自有大夫操心,你就莫多问了。”
毫无意外的场面,父皇再次偏向皇叔了!
太子掐紧了掌心,只恨不得手中捏着裴容的脖子!
看着裴容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气的红了眼的太子也顾不得谨慎了,他接着问,“父皇,您请皇叔过来做什么,莫不是也要问问皇叔对北蒙的看法?正好,也让皇叔说说,该不该卖粮食给北蒙。”
裴容掸了掸袖子,再看了眼太子。
往日这小傻子根本不敢在皇兄面前大声说话,今日竟然这么三番两次的主动找麻烦,这小子吃炸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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