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后不知道皇上知道了多少,但是她心里清楚,不能轻易承认。
她轻轻摇头,“没有了。”
“没有了吗?”盛安帝又问。
“就只有你让魏府做的那些,自己在宫里就从来都什么没做过?”他盯着魏皇后,一字一顿,“朕说了,只给你最后一次极会。”
皇上的口气太笃定,魏皇后有些慌了,她小声道,“臣妾做的那些事情也无伤大雅,都是为了皇上您的脸面。”
果然!
盛安帝冷笑了声!
他果然不该对魏淑贞还有任何的幻想,此人的嘴里压根就没有一句实话。她虚荣、骄奢、恶毒!他当初怎么会娶了这个女人?
已经再无对魏皇后的半丝怜悯,盛安帝扬声问道,“是为了朕的脸面吗?所有的宫宴,你表面上克俭节省,可私下呢?那些账面上的开支都去哪儿了?”
“你说要开源节流,后宫妃嫔的吃穿用度被你压缩到了极处,但是你自己呢?桑梓宫每个月的奇花异草都要用掉千两!”
“这倒也罢了,银钱而已。可你是怎么打压其他妃嫔,如何暗中联络朝臣的,也要让朕一一点明吗?”
盛安帝的质问,一声比一声更高。
“还有。”他深吸一口气,“魏淑贞,这些年是怎么对谅之的,嗯?”
“朕一个时辰之前都知道了你做的这些事情,但是为何这会儿才过来,就是跟谅之有关!”盛安帝怒道。
然而这话却让魏皇后的心忽然一动。
皇上为何现在才过来?又为何说起了裴容?
那岂不是?裴容果然是出事了!
也是,自己那法子万无一失,绝不会有被发现的可能!
裴容出事,那今日即便是被皇上狠狠的申斥一番,也值得了!
夫妻多年,盛安帝焉能看不出魏皇后的心思,见她的脸色猛地一松,便知她会错了意。
想到来之前谅之说过的话,盛安帝心痛后悔至极。
“谅之身体的事,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盛安帝紧紧盯着她。
不等魏皇后开口,盛安帝便又问,“皇后,你不是一直觉得朕偏心谅之,不喜太子吗?你不是一直觉得,朕格外厚待太子吗?朕跟你明示暗示过很多次,谅之绝不会有不臣之心,你为什么一直不相信?”
别的事情,魏皇后可以沉默。但是提起裴容,魏皇后忍不了也不想忍。
“皇上,这难道不是事实?”魏皇后擦了擦眼泪,“您对瑞王如何,又对继德如何,您心里应该最清楚。您口口声声说瑞王没有不臣之心,可他到底有没有,臣妾也长着眼睛,看的清清楚楚。他飞扬跋扈,又屡次欺辱太子,他压根就没把太子放在眼里!”
盛安帝苦笑,“你果然还是不相信。”
“皇后,你还记得朕从前还是个皇子的时候吗?”他忽然问,“雍都拨云诡谲,朕的其他兄弟都因为各种原因先后出事,这皇位才落到了朕的头上。”
魏皇后脸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