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替梅姨娘唏嘘了片刻,方才服侍谢玉瓷洗漱。
去药生尘的路上,谢玉瓷闭目沉思。昨夜谢府突然传出闹鬼的传闻,说是有鬼在哭。哭的自然不是鬼,是梅姨娘。
梅姨娘在祠堂外哭,很大的可能是被谢婷芳寒了心,两人大概率起了争执。
至于这争执的原因很好猜,定是因为谢婷芳一门心思想要嫁到禄国公府,而梅姨娘拼命阻拦,并且拦不住。
谢婷芳的心思恐怕很难打消了,所以接下来魏淑华会做什么?禄国公府那边又有什么动静?
禄国公夫人之所以挑中谢婷芳,除了世子有疾以及倩儿怀孕,其他的名门淑媛段不肯嫁进来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呢?
马车摇摇晃晃,谢玉瓷脑中思绪跌宕。
一直等到马车停下,不见木香前来请自己下车,倒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玉色的手撩开了马车的帘子,裴容站在马车外,冬日的暖阳洒在他的发顶和肩头,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如此灿烂的阳光里,裴容俊美的五官也显出几分澄澈,竟有几分少年气。
“看傻了不成?”裴容朝谢玉瓷伸出手,“还是这几日不见,如隔十几秋。”
谢玉瓷叹口气,“王爷若是不开口的话,臣女的想念或许还会更深一些。”
裴容失笑,光晕在他肩头荡漾。
谢玉瓷握住他带着凉意的手掌,手指顺势搭上了他的脉门。脉象倒是还好,虽然没有好转,但也没有更糟。
等她把完脉,两人也进了医馆。坐定之后裴容主动道,“我这几日有些事情,医馆这边好吗?”
“挺好。”谢玉瓷只答了句,就无声的望了过去。
这几日是过年,百官休沐,店铺歇业,便是再忙碌的人家都要好好的歇一歇,裴容能有什么忙的?
并且自从妙峰山大隐寺之行往后,再没见裴容来过,想必是去查什么事情了。
裴容和她对视,点漆般的眼眸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却不说自己去哪儿了,只道,“我去了宫里,还替你问皇兄和母妃讨要了压岁钱。”
说罢,还送上来三个大荷包。
一个明黄色的自然是皇上赏赐的,大红织锦的那个则是舒太妃的,还有一个绣着鸳鸯并蒂莲的……
谢玉瓷绕开了那一对鸳鸯,只取了皇上和舒太妃的,“长者赐不敢辞,还请王爷替臣女谢过皇上和太妃娘娘。”
裴容见她精准的绕过自己送的那个,不由问,“这个呢?”
“王爷和臣女是平辈,莫非还想沾光不成?”谢玉瓷反问,“更何况,你这压岁钱不觉得来的太晚了?再过几日年都要过去了,我的王爷。”
最后几个字带着叹息,‘我的’这两个字,让裴容心头都酥软了。
“打开看看。”他道,“好不容易才得来的。”
拿起最后剩下的那只荷包,触手便觉得里面圆滚滚的,谢玉瓷好奇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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