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谢谢她。
“我也只要你知道就好。”谢玉瓷笑道,“至于旁人如何想,我并不在意。”
裴容点点头,忽又道,“皇兄也要知道。”
“你这是做善事,世人心里没数,但皇兄必须要知晓。”他一本正经,“我们阿瓷的功劳不能被埋没了。”
谢玉瓷,“……王爷莫慌,我这还什么都没做呢。再者,或许我的安排也用不上。惠能大师说雍都一片血色,究竟何谓血色?”
裴容敲了敲桌子,忽的道,“二十多年前,雍都倒真的是一片血色。当时父皇病重,太子蠢蠢欲动,几位王叔同样不甘,雍都风声鹤唳。百姓们就连白日都不敢出门,各个世家稍不注意就有满门惨死的下场。史书称之为六子夺嫡,所谓血色遮天,一点都不为过。”
谢玉瓷心底突然一跳。
惠能大师说血色以雍都为中心,裴容又说出了先皇在世最后的情形,竟是如此的巧合,莫非惠能大师所说的竟然是雍都生变?但怎么可能,皇上正值春秋鼎盛,何况国力昌盛,贤臣良多,跟先皇在世末期之时已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看出谢玉瓷眼底的震惊,裴容仍旧平静,“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可是怎么会?”谢玉瓷问,“之前的情况跟现在完全不同。”
裴容眼底寒意浮现,“怎么不会?阿瓷你忘了,皇兄可是起了废太子的念头。”
太子裴继德不堪大用,懦弱无能,皇上已经存了废太子的心思。只不过才刚出了魏皇后那么一档子事儿,再者废太子更要比废后要严重的多,皇上只是表面上隐忍不发,内里早存了心思。
“当了十几年的太子,视皇位如同囊中之物, 却要一朝丢了,如何甘心?”裴容反问。
谢玉瓷默然。
可不是么?
就像谢家二叔掌管铺子的这么多年,谢府上下都视他的付出为理所当然一样。太子自小就被立为东宫储君,眼下横生变故,怕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倒也的确有几分可能,就看太子有没有这个胆量。”谢玉瓷回答。
裴容唇角弯了弯,“阿瓷你果然相信了。我之前只是跟皇兄稍稍提了提,哪儿知道皇兄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恐怕他还以为,太子不敢。”
“所以这几日我在想,惠能大师是不是推算出了皇兄不相信太子会起了歹心,特意在我面前点明,就是让我注意点太子的动静。”他又道。
时至今日,谢玉瓷也没彻底搞懂惠能大师话中的意思。但是很显然,裴容已经对太子起了提防。
若是真能发现太子的动作端倪,及时扼制,也算是力挽狂澜。
“有可能。”谢玉瓷斟酌之后道,“只是太子那边,可有动静。”
裴容摇头,“毫无。”
他讥诮道,“太子还在东宫里做梦呢,只要跟皇后划清界限,皇兄就有原谅他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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