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华满面森然,“桂英,谢玉瓷和瑞王为何去了西郊巷子,你有何话要说?”
这话的意思,呼之欲出。
桂英脸色煞白,“夫人饶命!”
她哀求的跪下,“夫人,奴婢这么多年一直跟着您,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瑞王和玉瓷姑娘为会去西郊巷子,奴婢委实不知啊。”
字字哀鸣,声声泣血。
魏淑华却半点不为所动,“桂英,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办错事情了。更何况,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奴婢,那就应该知道,什么才是一个奴婢的本分!”
“待会儿到了老爷跟前,见到瑞王的时候,心里清楚点怎么说。否则,就莫怪我不顾及这么多年的主仆情意了。”这话的声音不大,然而话里的威胁,却叫桂英绝望。
夫人话里的意思,分明是用家人来强迫她!
看着桂英的神色,魏淑华放缓了几分语气,“桂英,若非瑞王和谢玉瓷去了西交巷子,事情也不至于发展成这样。事已至此,这是最好的法子。这么多年你的付出我看在眼里,待到事情妥善解决,该安置的事项我也会安置。”
刚刚是威胁,现在这话便是承诺了。
这番话,让桂英彻底说不出话来,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
睨了眼瘫倒在地上的梅姨娘,魏淑华唤来人试了试鼻息。
确定梅姨娘已经死了之后,便吩咐人悄悄的把这尸体带出去埋了,然后又交代了桂英几句,方才出了院门。
谢志远早已经等急了。
魏氏不来,他一个人硬着头皮面对瑞王,绞尽脑汁的搭茬。然而不管他说什么,瑞王自始至终都是惫懒冷淡的样子,偶尔看他一眼,眼神冰冷锐利,仿若能穿透人心。
谢志远后背冷汗淋漓,勉强赔着笑,“魏氏正在找婷芳,来的晚了一些,王爷莫见怪。”
“是忙着找谢婷芳,还是忙着遮掩踪迹?”裴容终于开口,却是反问了这么一句。
谢志远一楞,“王爷这话的意思是?”
裴容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谢府好大的胆子和威风啊,本王就在这里等着,魏淑华却还敢如此磨蹭,那想必是比有见本王更严重的事情。”
谢志远心里直骂娘。
他也不知魏淑华这次是怎么了,竟然这般靠不住!明明已经叫下人告诉她了,王爷来了,还耽搁什么?
就在他叫人又去催的时候,魏淑华终于姗姗来迟。
谢志远松口气之余,大声呵斥,“王爷在此,竟然拖拖拉拉,还不速速向王爷请罪!”
“请罪就免了。”裴容散漫开口,“魏夫人的请罪,本王可要不起。”
一句话,听的谢志远脸都白了。
王爷这话,分明就是记恨的意思!这该死的魏氏,一天天净会惹事!
他朝魏淑华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好好跟王爷解释清楚,你没有让玉瓷去找婷芳!”
没有让玉瓷去找婷芳?
魏淑华被这句话弄得迟疑了,她从来都没有让谢玉瓷去找过谢婷芳啊,老爷为何这么说?
然而还不待想明白,裴容便又道,“魏夫人不必解释了,说起来,若不是玉瓷去找谢婷芳,也不会遇到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