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不会在明知道他去了云岭,并且很有可能查到了什么的情况下,却还先问他的身体。
这一刻,裴容哪儿还会觉得累,他身心俱畅,快活极了。
“原本还是累的。”他道,“但听你这么一说,就觉得不累了。”
这话若是换个人说,谢玉瓷指不定就要一针戳过去,不戳的他十天半个月的不能张嘴,绝难消了厌恶。
但既然是裴容说的,那张俊美至极的脸还有深邃含笑的眼眸,谢玉瓷便觉得不但可以原谅,并且听着还挺有几分窝心。
垂下眼睫,让自己清醒一些之后她才问,“王爷这一趟去云岭可顺利?有没有发现什么?”
问出这话之后,心脏下意识的给迅速跳动了几下。
一时间,谢玉瓷竟然生出了难以言喻的紧张。他会不会真的发现些什么,若是……
紧张中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裴容回答的格外迟缓一些,“意外,倒是遇见一些,不过都不打紧。至于发现了什么没有,倒也的确有一些发现。”
谢玉瓷屏住呼吸,“那你 ……”
他发现了什么?
妙峰山上,两人争吵的话还在耳旁。娘当年从谢家离开的时候究竟有没有把那些东西留在谢家?那么重要的东西,若是留了为何不带走?为何那些被梅姨娘私藏下来的遗物中没有?
还有,云岭婆婆,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无数的问题纷迭冒出,然而谢玉瓷却像是被卡住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裴容看着面前大失镇定,甚至显出几分慌乱之态的她,不由得想起两人在驿站初见之时她的隐忍倔强,又想起在瑞王府的时候他戳破她的脆弱和伪装,逼得她几乎走投无路的时候。
是啊,被逼的走投无路。
而现在,自己不也在做着同一件事么?逼她认清现实,逼她直面那些惨淡。
罢了……
裴容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声音。
他可以对旁人残忍,对旁人直言不讳,但却不忍心对她。
等不到裴容的回答,谢玉瓷的神色愈发多了慌乱。若裴容什么也没查到,他不会是这幅迟疑踌躇的模样。
“你……”她张了张嘴,吐出了一个带着仿若带着血的字。
还不待鼓足勇气说出剩下的话,裴容忽然握住她的手,“阿瓷,莫逼自己。”
“我是查到了一些,但也不确定。”他隐下了大部分的东西,“至于具体的,我已经叫人安排了,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到雍都。到时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知道了。”
没有从裴容的口中得到答案, 谢玉瓷反而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答案,是不是就可以暂且自欺欺人?
亦是生平第一次,她没有追问下去,而是选择了听裴容的,“好。”
让这件事缓一缓,也让自己缓一缓。
后半段路程,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开口,一直快到谢志清的宅邸她才想起来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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