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被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
谢老夫人当即皱眉,“长辈说话,哪儿有你这个做晚辈的开口?”
刘秀儿岂能容忍老夫人这般说,当即护着谢玉瓷道,“我觉得玉瓷说的挺对的。即便是长辈,也不能以长欺幼,胡搅蛮缠!”
谢老夫人的脸色霎时间难看无比,“老二媳妇,这是你说出的话?老二,你是死人吗!就这么看你媳妇目无尊长?”
谢志清沉默的不发一言。
但这个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支持。
刘秀儿一马当先,站在了谢玉瓷和谢志清的前面,断然开口,“老二只是明事理,不想说出来让您老人家脸上太过难堪。”
“娘,您说老二应该义不容辞的帮谢府的事情。但媳妇就有点想法了,凭什么?”
谢老夫人呵斥,“就凭他谢志清也姓谢,是谢府的人,是我生出来的!他若要叫我一声亲娘,就该听我的!”
一个孝道,足以逼死人。
但刘秀儿已经早已不是谢府那个唯唯诺诺的二房小媳妇了,她讥笑道,“老二是该听您的,若是您有什么不妥之处,老二当然应该竭尽全力。但娘,您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现在出事的是魏淑华!”
谢玉瓷赞赏的看了眼二婶。
该糊涂的时候糊涂,该清醒的时候清醒,二婶这一句就是打到要害了啊。
悄摸摸的看到谢玉瓷的这一眼,刘秀儿备受鼓励,当即又道,“您若是一定要让老二救魏淑华,也成,那先让魏淑华变成老二的亲娘!”
若非场合不对,谢玉瓷简直想给二婶拍手叫好。
这句话,直捣黄龙,直射箭靶!
显然,谢老夫人也没想到刘秀儿会突然冒出这般石破天惊的一句。让魏淑华给谢志清当亲娘,这怎么可能!
气的直哆嗦,老夫人呵斥,“刘秀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老二,还不让她闭嘴!”
刘秀儿才不闭嘴呢,“娘,这可是我家。”
“从前在谢府,是您当家做主,您让我闭嘴我自然只能忍着。可现如今这里,可是我说了算。”刘秀儿底气十足,“您凭什么让我闭嘴?”
“再说我哪儿说的不对了?我们已经跟谢府分家了,分家的时候就说桥归桥路归路,再不打扰。只是志清心软,惦念着您的生养之恩,故而上次您和大哥一道出面商议那些铺子的时候,志清还是按照市价将那些铺子折成了银两给你们。”
“他原本可以不给的,就是考虑到娘您的处境。”
刘秀儿说着,话音突然一转,“可现在,出事的是魏淑华,也就是大哥的媳妇。既然如此,为何大哥不去替魏氏奔波?反倒让志清竭尽全力?”
她语气铿锵,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有理有据。
谢老夫人和谢志远被噎的满肚子邪火,憋了这么久,谢志远忍忍无可忍,“刘秀儿,你这叫什么话?我若是有办法还用得着来找老二?明明就是老二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