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不解的二婶,谢玉瓷沉声交代,“二婶,你找一辆马车,低调一些,尽量行迹悄悄的从咱们府上的后门离开。然后过了片刻之后,同样的马车换一个方向,跟着走。还有,前门也要安排一辆。”
刘秀儿忙不迭的点头,“好,我都记下了,还要什么?”
斟酌片刻,谢玉瓷又问,“二叔这些年走南闯北,没少贩运南北行货,手下可有熟悉水性的人?若是有的话,让二叔抓紧时间安排,银钱给到位,另有重用。”
把谢玉瓷的安排仔仔细细记下,一边叫人去安排,刘秀儿又有些不安,“玉瓷,我觉得婷芳去朱雀门不妥,这一趟她还能回来吗?”
见谢玉瓷不语,她又有些不忍,“虽说婷芳的性子是挺不讨喜的,可她今日过来,我瞧着也有些改了。好歹也是一条命,玉瓷,咱们能救的话,要不……”
话说到一半,刘秀儿自己都觉得难堪。
谢婷芳从前做了什么她大致听说了,换她是谢玉瓷,没准儿都不会原谅谢婷芳。如今还让玉瓷去救人,委实是有些难为人了。
“罢了罢了,也未必是我想的那样。”她赶忙又改口,“我去看看马车都安排好了没有。”
她匆匆出门,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背后略带清冷的声音,“二婶放心,该怎么做我心里知道。”
刘秀儿脚步一顿,不由回头看向谢玉瓷,却见她朝自己轻轻点头。
阳光洒在她娇美的脸上,眉目熠熠,神采皎皎,仙子般动人。
刘秀儿的心里一酸,“玉瓷,你……”
“二婶快去吧。”谢玉瓷催促,“时间要紧。”
谢府的马车很快一一出发,过了片刻之后,谢玉瓷和刘秀儿乘坐的马车也跟着出发了。
“能行吗?”刘秀儿有些惴惴,“禄国公府怕是没那么好应付。”
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话才落下没多久,她们的马车便被拦住了,禄国公府的下人很客气,“是谢二老爷家的马车吗,不知车里是谁,我们府上的一个下人跑了,丢了重要的东西,敢问车里的贵人见了没有。”
嘴上说着客气,可动手就要掀帘子。
刘秀儿当即把谢玉瓷护在身后,率先一步掀开了帘子,厉声喝斥,“打着禄国公府的旗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莫非还要搜马车不成?”
她不假辞色,厉声呵斥。禄国公府的人稍稍愣了愣,似乎很意外刘秀儿竟然会毫不顾忌禄国公府的名声,竟然敢当面拒绝。
身为国公府的豪奴,那下人的脸色不大好看,“谢二夫人,并非要搜贵府的马车,而是我们府上的下人竟然跑到了你们府上附近。看看马车里的情况,也是为了你们府上好。不知谢二夫人为何这般抗拒恼怒,莫非是有什么内情不成?”
听这话的意思,竟是倒打一耙!
刘秀儿大怒,“胡说八道!你们府上的下人偷了东西,为何会跑到我们府上附近?让开,莫挡路!这是天子脚下,容不得你们禄国公府的人胡来!”
她越是生气,那下人的脸色愈发阴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刘秀儿,又看向她身后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