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东西,谢玉瓷想不出来,也想不明白。
裴容的反应淡然的很,“知道这事儿就成了,想不出来也没什么打紧的,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这话也对。
已经习惯了在等待中寻找答案的谢玉瓷也没觉得都难捱,她道,“反正,大概也用不了多久。”
眼前的状况明明极为凶险,魏泰安那老狐狸一定筹谋良久,虎视眈眈。
陈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深受皇上信任,并且能轻而易举的接触到皇上的衣食住行各个方面。倘若他要对皇上出手,得逞的概率相当之大。
然而在如此的情况中,谢玉瓷的心情却算不上太紧张。纵然有些担心,但在裴容身边,那点担心竟不知不觉的消散了。
她自己不害怕,便问裴容,“奇怪,我竟不觉得太担心。你呢,担心么?”
裴容神色慵懒,语气轻慢,“倒也谈不上太担心,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魏家狼子野心,意图不轨。但魏泰安想得多,担忧的更多。他有谋逆的想法,可却也要谨慎的掂量,如何才能万无一失。并且,不能轻易的叫旁人知道他竟然存了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这话谢玉瓷听明白了,魏泰安这人明明极其无耻,却还装着要脸。
明明已经有了谋反的心和谋反之实,却还怕旁人知道,所以又遮遮掩掩。
“真累。”谢玉瓷道。
裴容轻笑了声,“是啊,真累。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他语气幽幽,“因为裴继德即便要登基,可也要光明正大,绝不能背上谋逆篡位的名声。否则史书的笔都如刀,一旦载入史册,将会是千古骂名。”
说到这里,裴容的唇角多了一丝讥诮,“裴继德既想要名,又想要利,天底下哪儿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既然有胆子出手,就要预备好接受这一切的后果。”
谢玉瓷深以为然。
人不能太贪心,越是聪明越不能去算计,否则大概就是魏泰安这样的下场。
自以为算计的面面俱到,却不知所有的想法后招,已经被旁人悉数尽握。
“所以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了?”谢玉瓷又问。
裴容懒洋洋的,“也不算猜到,但左右也不过是那几样,我已经在宫里安排好了。”
七宵阁的人随着裴容往宫里送信说要供奉在菩萨桌案前的香灰尹始,已经尽数部署到了宫里。
魏泰安若是在此刻动手,那就是自投罗网。
说罢之后他看着谢玉瓷道,“至于其他的意外情况,还有你。”
谢玉瓷抬眸,低笑道,“原来我重任在肩呢。”
裴容换了个姿势靠在她的肩膀上,“那是。阿瓷,我可都要靠你保护了。”
谢玉瓷,“……”
这祖宗不动声色就准备好了大杀器,魏泰安不知苦心孤诣的经营了多么久,但是在裴容的眼里跟透明的似得。他哪儿还用得着自己保护?
但既然他高兴,谢玉瓷便顺着道,“王爷高兴就好。”
裴容笑的浑身轻颤,“阿瓷现在可真好,你对我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