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盛安帝期待无比,“谢姑娘,还需要什么都莫客气,一切都以谅之的身体要紧。”
谢玉瓷知道这是个局,然而盛安帝不知道。这一刻,他是真真切切的替这个弟弟担忧,真心的期盼着裴容的双腿能够平安无恙。
都说天家无亲情,然而在盛安帝跟裴容身上,谢玉瓷却分明的感受到了。
这哪儿是对兄弟?怕是对儿子也不过如此!
谢玉瓷能体会到的,裴容也体会到了,他正色道,“皇兄放心。”
屏退了下人,谢玉瓷跟裴容进了房间。
进门之后,谢玉瓷无声的问了句,‘周全么?’
毕竟这是在宫里,并且陈公公和魏泰安都知道他来宫里治腿,还需要用到宫里的香灰。如此大好的机会,那两个人不动手脚才奇怪。
裴容不答,只是静静的听了一会儿。
谢玉瓷跟着凝神细听,不多时也听到了一阵类似于鹁鸪鸟的叫声,很轻,跟春天的鹁鸪鸟叫毫无二致。
也就在谢玉瓷听清的瞬间,裴容开口,“放心,周全。他们虽然胆大,可这是皇兄的眼皮子底下,再说了七宵阁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人手没有安排过来。”
听了这话,谢玉瓷方才开口,“接下来怎么办?给你治腿的法子我并没有想出来,至于你随口扯的香灰,既然是陈公公亲自取来的,怕是问题不小。”
说过之后,她亲自取来嗅了嗅。片刻之后,脸色变了数变。
“还是小瞧魏泰安了。”谢玉瓷沉着脸。
“掺了什么东西?”裴容问,“可是什么毒药?”
“若是掺入了毒药,岂不是太明显了?”谢玉瓷捏着一小撮香灰,细细的在掌心摊开,“里头放了离草。”
“离草这东西并没有毒,被磨碎了掺杂在香灰中更是难以察觉。然而这东西,却跟治疗骨伤腿伤的伸筋草和透骨草药性相违。”谢玉瓷沉着脸,声音也更沉,“魏泰安不知你的腿为何受伤,但琢磨着多半跟骨伤或者腿伤有关,所用的药材中也定能让离不开伸筋草和透骨草。”
“而香灰中却掺入了离草,跟治疗腿伤的两味药的药性相违和,即便用法得当,用药恰当,你的腿也很难痊愈!”越说口气越重,她捻着香灰的指尖用力,“没想到魏泰安的身边竟然也有熟知药理的人,就连离草的功效都知道!竟然也找得出来!若不是早知道,我真怀疑他是故意把你的腿弄伤的!”
话说完,谢玉瓷又恨声道,“不过虽然不是故意,但你的腿也多半因魏家而起!整个雍都里,有本事养得起死士,并且还有银子的,还能有谁?”
之前就怀疑魏家,如今又见魏泰安身边竟然还有懂医理的高人,便愈发肯定了这些事。
她冷声道,“难怪那死士身上带着神仙醉。”
说到底,裴容的腿还是因为魏家!如今魏泰安竟然又和陈公公联手,还打算在治腿的过程中使坏!
谢玉瓷怒从心头起,“接下来怎么安排?”
裴容反问,“你想怎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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